麵對一地狼藉和吃瓜看戲的賓客,以及幾位受傷倒地的護衛,月浮光被太子帶到地麵。
她問道“太子,不檢查下這些人的嘴裡嗎?萬一有毒囊,他們玩自殺怎麼辦?”
太子笑著道“少師大人這都是哪裡聽來的?殺手不是死士,身上一般不會帶毒囊。
這些人如果真想死,剛才有的是機會把刀自刎,沒有選擇自刎,就是還不舍得死。”
舍不得死,就有撬開他們嘴的可能。
喜房之內,紅綢撕裂,杯盤滿地,月浮光沒有進去,隻在門口看了一眼就見蒙著蓋頭的‘新娘’突然自己把蓋頭掀開。
露出了一張粉黛未施的臉,“這不是新娘自己的陪嫁丫鬟嗎?”
太子一邊帶她離開,一邊道“新娘子的丫鬟也是她的侍衛,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那就是和她身邊的翠竹一樣,原來的時間線新娘子被劫走,那這個丫鬟多數也是在護主時被殺了。
那邊包子暉第一時間跑進隔壁房間尋到躲起來的新娘,緊緊握住她的手,急促問道“阿月,你沒事吧?”
他胸膛微微起伏,喜袍衣袖被劃開一道口子,發絲也有些淩亂,但眼神依舊銳利,警惕地掃視四周,生怕再出現一個反水的侍衛。
新娘驚魂未定,臉色蒼白,卻堅定地回握他的手,搖了搖頭“幸而有貴人相助,阿月沒事,暉哥你有沒有受傷?”
兩人心裡此時對月浮光的感激之情無以複加,要不是有她的提前示警,就今天來的那些人,他們新婚小夫妻可能真的要被迫分離。
廊下的紅綢依舊在風中輕揚,龍鳳喜燭正燃得熾烈,緩慢流下燭淚。
包老大人見孫子孫媳婦都沒事,趕緊去前麵招待客人。
月浮光離開包府時已經收到包家幾位主子的感謝話有幾大籮筐。
等她第二天起床吃早午飯時,聽翠竹說包家人一早上門,她的倉庫再多一堆好東西。
“小姐,這包家人也是奇怪,上門致謝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哪有天兒才剛蒙蒙亮就上門的?
有正門不走偏偏要走府後麵的那個角門,那地方最偏僻,府裡的人都甚少走那處。”
翠玉巴巴把今早的見到的怪事學給她聽。
月浮光會心一笑,“你知道就行,不要和人亂說,包家人這麼做自有道理。”
翠玉脆生生的道“這不是在咱們院裡女婢才說嘛,出了院子誰問我都不會透露半個字的。”
月浮光一邊喝著碗裡的粥,一邊暗想,就是不知道自己昨晚的那一句挑撥,能不能見效。
接下來的幾天,一天比一天有年味,於府到處都是喜慶之色,張氏也愈發忙了。
最好笑的是,此時上京城貴族圈悄悄流行起幾種新的遊戲,有公子小姐們能玩的,也有夫人太太們能玩的。
最火爆的還是男女通宜的牌局,名曰麻將。
雖然很多人不明白這牌局為何名為麻將,但不影響多數人一上手就不想放下。
麻將最先是從於府流出,後來迅速在一眾高官世家間流傳,就連他們陛下都有一副於崇山特地送進宮的精致白玉麻將,尤其是那隻幺雞雕刻的異常傳神。
於崇山不愧善經營,有商業頭腦,他趁著送年禮的時機,在送往各家禮物中放了或竹製,木製或骨製等不同材料製成的麻將。
還很貼心的附上一份玩法講解,這下了衙的老爺們自此也不往小妾房裡鑽了,摸小妾的手,哪有摸麻將有意思?
這種好現象,當家夫人們自然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