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把孩子送去外祖家住一陣子,送孩子出門薛超也心大的就派了五人跟著去,其中一人還是薛矩的貼身小廝。
薛矩再回到薛家那會,把自己的失蹤描述的不儘不詳的,要不是後麵發生了一件大事。
人們回頭再根據知道的信息慢慢拚湊出薛矩失蹤的的經過。
元宵節前三天,八歲的薛矩帶著一個小廝和四個父親派出的下人一起去外祖家。
薛矩的外祖家住在距離上京城兩百裡外的容城。
為什麼不在侯府過了元宵再走?
父親薛超給他的理由是去外祖家過元宵節,兩位老人會更高興。
至於實際內情如何,想來隻有薛超自己最清楚。】
被點名的薛超一臉的頹然,對同僚不經意望過來的眼神也視而不見。
隻有頭頂投過來的兩道目光,讓他如芒在背,身上激起一層冷汗。
他想起年前妻弟(繼室)找到自己,說他們家想要一個有爵位的外孫,之所以願意把姐姐嫁給他一個鰥夫,也是看中了他們家有爵位,可以福澤子孫。
如果這要求在他們剛議親時提,他可能就把這門親事拒了,但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成親,喜帖都發出去了,此時的薛超有點騎虎難下。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見過劉家姑娘幾次,可以說不論是從長相還是從性情,都很合薛超的心意。
他不得不承認,比起前妻廖氏那強勢的性子,他更喜歡這個正處在好年華又溫婉可人望著他時都是滿眼崇拜的劉氏。
他當時就問妻弟劉宇洲,這事玲娘是怎麼想的,劉宇洲告訴她,姐姐孝順,一切都是聽從父母的安排。
薛超回府後想了三天,後又聽見長子跟二弟家的達哥兒打架,心裡生起怒氣,久久下不了的決斷在那一刻好像終於有了送走兒子的借口。
【他們五人乘了兩輛馬車,其實也沒走遠,也就出城不過走了十裡地,幾人在一處茶棚喝茶歇腳…
等再醒來時發現已經換了地方,身上還綁著繩子,身邊都是幾歲的小孩,薛矩立刻知道他們喝茶的那處茶棚就是一個黑店。
那些人應是缺德哥放在城外的哨崗,他們應是見薛矩四人隻帶一小小公子和一個半大小子,六人卻趕著兩輛馬車。
看車轍印留在泥地裡的痕跡,車上應是裝了不少東西,起了貪念才不顧幾人一看就出自權貴之家,將人給劫了。
等過了元宵節,薛矩就和淩家的三個孩子一起被偷偷運出了城,分散把這批孩子賣到了遠離上京城的地方。】
「小珠子,你說的這些是事實嗎?」
【這些都是外人的揣測,實情是送薛矩去外祖家的馬車根本就沒有出城多遠便到了一處山坳,那裡已經有幾人等著。
趕馬車的那四人見到幾人,二話不說跳下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車上隻剩下不知情的薛矩主仆二人。
等二人被帶到缺德哥的巢穴已經跑不掉了。】
「薛矩這是被薛家人送給了人販子?不對,不是送!那不是還有兩馬車的東西嗎?是把他倒貼給了人販子。
誰乾的?薛超還是薛耀?」
薛家父子的臉現在已經從蒼白變成慘白,額頭更是慢慢沁出冷汗。
【主人你猜,薛家人眼裡,侯府最重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