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月浮光也算是半個古人了,既然不在府裡,那就是養在府外的外室所生,這個倒也不難猜。
【就是外室子,他生母出身不好是犯官之後,於伯遠也不敢把他們帶回於家,所以於懷堅都長到十五了也沒有進過於家的門。
對於家是既向往又怨恨。一邊渴望能認祖歸宗,一邊又對能光明正大作為於家子的幾兄弟怨恨異常。】
於伯遠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堅兒在他麵前都是乖巧懂事的好兒子形象,一說起於家也是滿臉的與有榮焉。
對家裡的兄弟也表現的非常親厚,雖然他們並未見過,但他就覺的那孩子定能和兄弟們處好關係。
怎麼會的對家裡人心懷怨懟?
「他是怎麼禍害二房的?」
【這個於懷堅他呀愛好比較特彆,他喜歡開青樓。算算時間,他今年就會拿著從於伯遠那裡要到的錢,開自己的第一家青樓。】
「喜歡做生意不奇怪,怎麼會有人喜歡開青樓的?遠叔挺有錢啊,給一個外室子的錢財都夠他開青樓的了!」
月浮光沒忍住給於伯遠上了個眼藥,看他的眼神也帶了點嫌棄。
這個時代三妻四妾世情如此,月浮光雖然看不慣但尊重,畢竟她也改變不了。
但是明明家裡好幾個,還跑到外麵偷吃,偷吃完了還金屋藏嬌的養起來造孩子,就過分了。
於伯遠的妻子程氏手裡的帕子都快被揉爛了。
大人這桌子氣氛不太對,小孩那兩桌也感覺到了,有些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靠著小動物的敏銳,也知道要收斂自己。
月浮光也假裝好奇的抬頭看看祖父祖母他們,見兩人還是一臉的和煦,就繼續低頭乾飯。
【因為他生母黃冬梅就是出生青樓的清官人,被於伯遠贖身後養了起來。
這個黃冬梅在京城也沒有幾個熟識之人,相熟的全在樓子裡。
所以衣食無憂之後,她和樓子裡的姐妹也沒有斷了聯係。於懷堅和這些姨娘們自然熟識。
所以喜歡開青樓多少受他娘和姨娘們的職業影響。】
「到目前為止我也沒看出於懷堅有多壞啊,至於對於家的怨恨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這個黃冬梅還願意和過去的姐妹聯係,也不是那種自己發達了就忘了朋友的人。
這母子倆我雖然喜歡不起來,但實在想不出後來於懷堅為什麼要害於家人。」
【後來於懷堅開青樓的事被於伯遠所知,打了兒子一頓後強令他關了。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能明著開,他就背地裡弄了幾個暗門子。】
「這麼執著的嗎?這事業心是不是點錯了地方?」
【主人忘了他的年齡,正是叛逆期,自己又喜歡,他爹越是不讓他做的事他就越想做。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認識了一些人,自此踏上了另一條路。】
「什麼人?」
【主人可還記不記得‘醉羅刹’?就是給菜餅和禍水下套的那個女人。】
「記得,於懷堅遇上了這個女人?」
【對,於懷堅在開第一家青樓以前就曾在藏春樓見過她,那時候的醉羅刹還是‘失足少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