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一開始就打算著逃跑,所以也就沒有隱藏速度。此刻已經到了場地門口。而反觀李姓男子三人,之前誰都未曾預料這個情況,待他們反應過來,急急轉身,再開始加速卻已來不及了。
“靠,這個王八蛋。”饒是李姓男子家教甚好,多年的修養熏陶,此刻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站在門口,瞅著張青那已經看不見的影子罵道。對於這個看著就是沒什麼背景的小癟三戲耍了他的事,很是不滿。
身旁兩位美女立即同仇敵愾,感同身受,李姓男子左手邊一人道:“主人,甜甜已經記住了他的樣子。隻要他到了通天塔裡麵去,咱們的人遲早要玩死他,給他爆的就剩身上那套衣服。”
另一人則討好似地,瞥了一眼,道:“主人,彆氣了。為這種小屌絲不值得,香香給你泄泄火,好不好嘛。”說著就蹲下身子,欲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李姓男子一腳踹開這位蹲在身前叫做香香的女子,罵道:“你是想害老子不成,現在那些人都去外麵買裝備道具衝通天塔了,你讓老子把精力發泄在你這賤貨身上~”
“嗚嗚~”香香被狠狠踹在了左臉,原本鮮嫩白皙的臉頰立時有了一個大大的印記,足見出手力道之大。不敢反抗,也不敢大聲哭喊,隻得用手撫摸著左臉,小聲啜泣著嚶嚶。一旁叫做甜甜的女子這次卻沒有感同身受,兔死狐悲之感,反而一臉幸災樂禍,趁機甜甜地叫了一聲:“好主人,彆生氣了。這個香香就是一個小騷蹄子。咱們先去外麵小攤上尋購一些道具,以主人的英明神武,定然要獨占鼇頭,成為萬人矚目的第一大高手。隻怕厲家大小姐也得對主人刮目相看~”
“不錯,不錯~”像是身旁這個叫甜甜的女子說的話很合李姓男子的癢處,後者立馬轉怒為喜,右手輕輕放在甜甜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就像是撫摸著一條寵物狗。“甜甜說的好,讓厲家大小姐知道我的厲害。哈哈,走~”
言罷,二人各自勾肩搭背,也不看跪坐在地上抽泣的香香一眼,徑直往小攤處走了過去。
……
“你還要哭多久?”
香香還在地上獨自黯然神傷,這時那好聽的聲音突然在場地上回蕩。香香一抬頭,赫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位絕色美女,饒是香香對自己的美貌有著信心,在此人麵前也不禁自慚。卻見此人一襲古代仕女裝扮,美麗動人——正是此地負責人——陸姓女子。
“我,你~”後者不知所措。
陸姓女子卻一繞手指,阻止其說話,伸出好看的纖纖玉指,將香香攙扶了起來。“癡兒,為何這般?”
隻這柔聲一出,在香香耳中,就如委屈之人複回到了家中,得到了母親溫暖的愛撫,當即越發難以自禁,“姐姐,我好苦,好難。那個男人就是一個王八蛋,以前沒有得到我的身子時,百般討好。一朝得逞,就,就,把我當作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一件破爛衣服。唉~”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陸姓女子繼續安撫道,“本自同根生,相逢何必曾相識?你就做我的弟子好了,我予你一份通天塔第一層的地圖,再給予你一些道具,你好好地去獲取後天屬性和一些其餘物品。回來之後我帶著你修煉。”
“姐姐,我~”
“走吧!”
話音剛落,場地上清風拂來,掀起細細塵沙,卻再也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
張青獨自一人衝出了門口,緊趕慢趕,深怕後麵的人死追不放,跑了不知多久,到了小攤街上,混入人群之中。這才放下心來。強按住胸口,安撫住那險些跳出胸腔的心臟,長長籲了一口氣,想起剛才的險境,後怕中不禁有些得意。隻是此刻在大街上,周圍龍蛇混雜,且附近也不是安全區。張青深知還沒有到安全地方,還是小心為好,財不露白,低調發財,打槍的不要。強忍耐住拿出背包裡麵的兩件東西出來細細觀看的欲望。
這才細細打量周圍,先前,眾人與張青隨著指示牌,進入此地大門後,俱往右邊走去。直接到了陸姓女子的谘詢處。此刻,出來之後,左邊是大木門,右邊則是各類小攤,排成兩排,由於各個攤位前都站滿了身著新手衣服的玩家,是以被遮住視野,一眼望不到頭,不知有多少家小攤。但最熱鬨的,倒是前方一小塊空地,也就是進入此地大木門的左方,此刻正裡三層外三層地擁擠著眾多玩家。
玩家都是逐利之輩,眼前這麼多人,瞎子也能猜出來裡麵肯定有什麼好東西。若是以往,張青定然要一探究竟,此刻卻得了便宜,也不願多生事端,隻想著安安靜靜發財,也就熄滅了上前的欲望。
其實,人各有誌,性格也各不相同。就如早上去買早餐,大部分人可能瞅著哪家小販前人流擁擠,就判斷要麼是這家的味道好,要麼是這家有什麼優惠活動。是以,人越來越多,都擠在外麵。而對於張青而言,眼瞅著人這麼多,反倒沒有去的意願,隻願著找一兩家安靜不擁擠的小攤即可。
於是乎,張青也就沒有在意,而是順著右邊的小攤,一路閒逛下去。隻見這些小攤甚是簡陋,就一方簡陋的四腳木桌,上麵鋪上一張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接著上麵就鋪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都不是物品本來大小,而是被縮小的袖珍樣兒——這木桌像是被什麼魔力加持過的,自成一方世界,且隻屬於擺攤的攤主所有。當其將東西放在上麵時,就會縮小到手指頭大小,占據著桌麵很小的一個麵積,是以可以擺放眾多東西而不用受到拘束,且買賣沒有完成,客人也不能拿走,隻可以拿起來觀看屬性和樣貌。當然,以上這些都是眼前這位看著胖胖矮矮,很是憨厚老實的攤主告訴張青的。可能他瞧著張青那模樣,想做梁上君子,一不注意就順走他的東西,特意在最後著重介紹道:“客人,這些東西,放在攤位上麵,已經受到了商旅契約之神安德努烈的庇護,任意妄圖不告而取者,都會被懲罰。”
“咳咳,”張青尷尬地放回了拿在手裡一直把玩著,舍不得放手的一柄樣式精美的男士單手劍,一臉厚臉皮地道:“哎呀呀,大叔,您老忒多心了,咱像那種人麼?”心裡卻不由得腹議:丫的,這老頭看著憨厚,沒想到這麼精明,一下子就看透了自己這些小九九,真尷尬~
攤主憨厚一笑,搖了搖頭。小青正待順著杆子往上爬,那老頭繼續道:“不像——壓根就是!”
“噗!”張青無語,這老頭確定是做買賣的生意人麼?咋說話這麼直白,差點懟得張青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命喪此地,完成了羞愧的處女掛。後者咳嗽半晌,這才喘過氣來,對著老頭也沒什麼說的,隻是手上這柄劍著實不錯,於是,試探著問道:“大叔,您這柄劍~”
老頭不動聲色,很是隨意地席地而坐,將張青也拉扯到身旁,長籲短歎後,道:“此乃小老兒家傳寶劍,實不相瞞,彆看小老兒如今落魄,祖上可也出過鎮守大漢疆域北境的大都督這樣的高官。這就是先祖昔年的佩劍~”
張青:“……”拜托,您老吹牛能不能打一下草稿,難道咱這副模樣,就長得像是缺根筋的人麼?彆的不說,你就一柄沒有品級(指連白色裝備都算不上的無品級物品)和沒有等級(指連1級都算不上的無等級物品)的垃圾劍,你給我說是什麼北境大都督這樣的佩劍,還是家傳寶劍。“嗬嗬~”
老頭卻沒有停止吹噓的跡象,繼續道:“本來小老兒是不想賣的(張青繼續無語,翻白眼),隻是~”
果然,後麵還有這個轉折性的語詞。
“隻是,小老兒瞧客人儀表堂堂,氣質不俗。將來必有一番偉業,是以忍痛割愛。”
“行了,”張青饒是臉皮厚,都有點聽不下去,趕緊打斷這人的自吹自擂。伸出一根食指道:“多少錢?麻溜滴。”
“嘿嘿,年輕人,就是火氣大。不多,不多。這劍隨便在彆的地方,低於500銅板,人都壓根不甩你~”
“告辭!”
一聽這話,張青立馬站了起來,一拱手,就要離開。
“彆介,彆介。”老頭反倒急了,拉住張青褲腳,“價錢還是可以商量嘛。小兄弟何必著急,你若是真心要,隻需這個數~”說著,露出了三個手指頭,如同一個“OK”手勢。
“三個銅板?”
“你~”老頭險些被張青氣死:丫的,老子說的是300銅板,你還價30銅板都算你黑了,沒想到世間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怎麼樣?大叔。”張青倒不覺得自己有多不要臉,反而笑吟吟問道。
“滾,滾,滾。特意來消遣小老兒不成。”老頭一撫衣袖,做了一個驅趕的動作。
張青也知道這個價格有些過了,反而死乞白賴地不走了,又坐到老頭身旁,道:“大叔,您老也看出來小子以後一飛衝天,何不拿個誠懇價來。那樣小子也念著您的情。”
“好,一口價。30銅板,愛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