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已經候著幾位新近被“請”出山的官員,他們將是洛陽新政的基石。
就在幾天前,父親劉鼎山剛剛殺了一批和本地士紳沆瀣一氣、相互勾結的官商。
“狗日的!鱉羔子!”
劉鼎山那張因常年軍旅生涯而顯得粗糲黝黑的臉,此刻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成豬肝色。
額角青筋暴跳,唾沫星子隨著他破鑼般的咆哮四處飛濺。
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在廳堂裡來回踱步。
馬靴踩在青磚地上發出沉重的“咚咚”聲,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尖上。
他麵前的桌子上,扔著幾十份沾滿血淚的狀紙。
這都是從災民堆裡,從被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手裡收來的。
劉鼎山沒想到,要查這些人,竟然一點也不費事。
老百姓們一聽說新來的司令要查貪官,都把狀子遞了上來。
劉鼎山雖然是個隻知道打仗的軍人,可也從來沒有欺負過百姓。
狀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控訴著前任市長、警察局長、稅務局長這幾個“洛陽三害”如何與本地奸商沆瀣一氣。
如何利用稅務大棒敲骨吸髓,如何趁豫西大旱、百姓易子而食的災荒年景,乾起了倒賣人口的勾當!
把活生生的災民,尤其是年輕女子和孩子,像牲口一樣裝進麻袋,運往山西、甚至關外換糧食換大洋!
“我操他姥姥的!你們還算人嗎?”劉鼎山猛地將狀紙狠狠摔在桌上,震得茶杯哐當作響。
“你們這幫鱉孫,連畜生都不如!畜生還知道護犢子呢!你們他娘的喝著百姓的血汗,吃著百姓的肉,現在連骨頭都要啃乾淨了?!”他指著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前任市長等人大罵不止。
這幾個家夥早已嚇得麵無人色,有的人褲襠早濕了一大片。
麵對劉鼎山的咒罵,這些人涕淚橫流地喊著:“司令饒命,我們隻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會兒想起來喊饒命了?還一時糊塗?”劉鼎山被這些人的無恥給氣笑了,言語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駁殼槍,“嘩啦”一聲頂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幾乎戳到前市長的腦門上。
死死盯著對方,大聲質問道:“你他娘的倒賣人口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來這些?那些被你賣掉的爹娘娃娃,誰饒他們了?那些被你逼得上吊投井的百姓,能不能活過來?”
前市長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槍管,嚇得止不住在發抖,求饒道:“劉司令,我...我是南京派來的,您不能殺我啊。”
聽到這話,其他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也連忙抬頭哭訴道:“對對對,劉司令,我們是馮總司令任命的,您放我們一馬行不行?”
一聽這話,劉鼎山胸中的怒氣更甚了。
隻見劉鼎山瞪大了凶狠的雙眼,怒斥道:“老子不管你是南京派來的,還是馮總司令任命的!”
“在老子的地盤上,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倒賣人口……”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血腥味,“——老子就送你們一人一顆‘花生米’”
隨即,一腳將前任市長踹倒,並大吼了一聲:“來啊!給老子關起來好好查一下,看看還有誰參與進來了!”
“誰要是敢不老實,大刑伺候!”
“是!”早已等候在外的衛兵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毫不留情地將癱軟如泥的“三害”拖了出去。
拉下去沒多久,這三人就供出來了跟他們一起勾結的本地士紳。
按照他們三人的口供,侯嘯天這位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長帶著人挨個抓人。
查清楚事實後,第二天上午統一拉到火車站附近,當著老百姓的麵全都槍斃了。
槍斃了這些人後,劉鼎山在洛陽城老百姓心中的聲望和口碑也越來越好。
緊跟著,侯嘯天帶隊把這些人的家都給抄了,查抄家宅的喧囂聲,砸箱倒櫃的碰撞聲,金銀珠寶被粗暴收攏的叮當聲……
(暫時先兩章,如果追更的人多了,我明天想辦法再寫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