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北軍跟常老板的部隊打的有來有回時,按照計劃應該同時出兵從山西、河北南下的晉軍,忽然沒了動靜。
原來,閻老摳這個官迷又被常老板這個政治高手給忽悠了。
從第二次蔣馮大戰開始,常老板就打算分化馮、閻二人。
常老板的“頭號說客”何成浚,親自趕往太原與閻老摳進行談判。
在談判中,常老板承諾將整個北平、天津地區的行政管理權及稅收權移交給閻老摳。
這一區域是華北最富庶、最重要的政治經濟中心,擁有豐厚的關稅和工商稅收(包括天津海關)。
對長期固守山西、冀中,向華北擴張的閻老摳而言,這是極具戰略意義的勢力範圍突破,使其從“地方軍閥”升級為控製華北核心區的巨頭。
除了實際利益之外,還給了閻老摳最心動的政治地位。
常老板以國府名義,授予閻老扣陸海空軍副司令的高位,這是僅次於常老板的全國第二號軍事職務。
這一頭銜不僅象征對晉綏軍的承認,更賦予閻老扣節製華北軍政事務的合法性。
此前,閻老扣雖占據山西、綏遠、察哈爾三省及北平、天津兩市,但始終缺乏中央層麵的正式授權。
常老板此舉既滿足了閻錫山“華北王”的野心,又將其納入中央體係,削弱了馮奉先聯合反蔣的號召力。
除此之外,常老板還利用慣用的銀彈攻勢,向閻老扣支付800萬現洋作為“開拔費”,直接解決晉綏軍出兵的財政壓力。
同時承諾在戰後優先補充晉軍武器彈藥(包括德械裝備),強化閻老摳的軍事實力。
就這樣,在常老板的一係列手段下,閻老摳再次選擇背信棄義,按兵不動。
就在西北軍與唐主任的部隊打的勝負難分之時,常老板的中央軍終於趕到了河南戰場。
當看到西北軍已經處於劣勢後,閻老摳又站了出來。
1929年11月5日,閻老摳正式通電就任陸海空軍副司令。
隨後,立刻派兵從山西南部渡過黃河,進入河南西部山地。
與中央軍配合,對西北軍孫良成部形成包圍。
而此時的孫良成,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又被閻老摳給賣了。
秋日的寒風卷起路上的塵土,打在飛馳的福特卡車篷布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
一身西服的劉鎮庭,就坐在福特卡車的駕駛室內。
得知父親的部隊打了勝仗,並且已經轉移到後方休整後,劉鎮庭激動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
等來了歐洲運來的第一批軍火後,劉鎮庭就迫不及待的領著白俄人,登上了前往安徽的火車。
為什麼不直接回洛陽,是因為自從10月2日後,鄭州以西至潼關段被南京列為軍事禁區,所有民用列車一律禁止進入河南。
當火車開到安徽後,劉鎮庭隻好帶著有戰鬥能力的一部分白俄士兵和采買的軍火,換乘汽車趕往洛陽。
剩下的白俄人,被暫時留在了這裡,等待以後再想辦法接回洛陽。
還好劉鎮庭與上海各大洋行關係很好,在他的要求下,英、法、德、日四國的洋行都派了人隨行。
並且,安徽這邊洋行分行也提前幫忙準備好了卡車車隊。
要不然,彆說軍火運不回去,就連劉鎮庭本人想回到洛陽都難。
“老板,前麵有哨卡。”副駕駛座上的董雲程突然開口,明亮的眼睛警惕地盯著前方。
劉鎮庭猛地直起身,順著董雲程的目光望去。
土路儘頭架著兩挺馬克沁重機槍,中央軍士兵穿著灰布軍裝,帽子上的青天白日徽章在陽光下刺眼。
哨卡前堆著路障,哨卡的士兵正粗暴地檢查著來往的行人。
“彆慌。”劉鎮庭拍了拍董雲程,對他說:“有洋人在,不用擔心。”
與此同時,哨卡的士兵老遠就聽到卡車的轟鳴聲。
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隊卡車後,在一名中尉的命令下,所有士兵連忙趴在沙袋後麵,架起槍瞄準著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