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賊你媽的!看看你們那一個個慫樣!”馬鞭隨著他的怒吼在空中憤怒地揮舞。
“丟人現眼!羞你家先人的貨!”
“有老子們在這給你們頂著,你們怕個鳥!啊?怕個鳥啊!”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震得人耳膜發麻:“誰他媽再敢亂擠一步!老子先拿機槍把他突突了!都聽清沒有?!”
然後舉起手中的馬鞭,對著這群潰兵破口大罵:“慌什麼慌!狗日滴!你們還是軍人嗎?啊?”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穀道中回蕩,帶著滿腔的怒意和失望。
“賊你媽的!看看你們那一個個慫樣子!”侯奕宸繼續怒斥道,馬鞭在空中揮舞,發泄著他心中的不滿。
“有老子們在這守住,你們怕個鳥啊!”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自己部隊的自信和對這支部隊的鄙夷。
最後,他更是惡狠狠地,衝著這些西北軍吼道:”誰他媽再敢亂擠,老子先把你們突突了!”
在侯奕宸的威脅下,亂糟糟的西北軍潰兵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雖然眼神中還帶慌亂和驚恐,但已經下意識地排起歪歪扭扭的隊伍,試圖有序地撤出峽穀。
就在這時,侯奕宸的目光掃過這群潰兵,忽然微微一怔。
他注意到,這夥西北軍手裡的家夥什,竟然相當不錯!
除了部分人拿著漢陽造,不少人肩上扛著輕機槍、重機槍,甚至還有幾門閃著寒光的迫擊炮!
看這裝備水平,絕非普通部隊,絕對是西北軍中數得著的精銳!
一個大膽而冷酷的念頭,瞬間鑽進了侯奕宸的腦海!
看著西北軍手中的家夥什,他眼中精光一閃,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和算計。
猛地,他手中的馬鞭再次高高揚起,在空中狠狠一甩,發出一聲清脆的爆響!
隨後,他聲嘶力竭地朝著警衛排和駐守在入口的士兵們吼道:“堵住!都他媽給我堵住!一個都彆放過去!”
他手下的士兵雖然一愣,但軍令如山,立刻反應過來。
瞬間形成一道堅實的人牆,用身體死死堵住了通道入口!
“哎!你們乾什麼啊?!趕緊讓開啊!追兵馬上就來了!”一個滿臉塵土的西北軍士兵絕望地哭喊。
“操!彆他媽擋住啊!讓老子過去!”另一個彪形漢子用力推搡著人牆。
“大哥!行行好!求求你們了!放我們過去吧!救命啊!”一個年輕士兵幾乎要跪下來。
場麵瞬間再次混亂!被堵住的西北軍官兵們如同困獸,瘋狂地推搡著二團的士兵,口中發出絕望的咒罵和哀求。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被強行分開一條縫隙。
一名麵容剛毅、眼神銳利的中校軍官,在一群神情凝重的衛兵護衛下,擠開人群,徑直來到侯奕宸麵前。
他站定身形,腰杆挺得筆直,儘管身處亂局,卻自有一股沉凝的氣勢。
直視著侯奕宸,聲音低沉的問了句:“兄弟!你這是乾什麼?我們是接了中路指揮部命令後撤的部隊!”
“你這樣做,怕是不合適吧?”
從這名中校的話語中,能聽的出對方已經很克製了。
看到對方和自己軍銜相當,且氣度不凡,侯奕宸也不敢過於輕慢。
他收起馬鞭,微微抬了抬下巴,先詢問道:“你是哪位?”
那名中校昂首挺胸,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下池峰城,第30師、第31旅的一名團長。”
“哦?30師?”侯奕宸微微一愣。
隨即,臉上露出恍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用輕佻的語氣說了句:“原來,是孫副總司令的嫡係啊。”
他話鋒一轉,帶著點試探的疑惑:“哎?我記得你們30師的人不是早就過去了嗎?池團長怎麼……還落在這裡了?”
池峰城神情依舊從容,甚至帶著一絲悲壯:“我接到的命令和你們差不多,也是負責斷後的。”
他語氣平靜,緩緩說道:“隻不過,我們負責的是30師的斷後掩護,而你們……是負責全軍總後衛的重任。”
侯奕宸這才點點頭,恍然道:“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