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任命其為總司令部的代總司令,全權負責豫西戰場對西北軍作戰的一切事務。(名義上的)
於是,在譚道源的請求下,唐主任同意了譚道源的進攻提議,並決定親自出麵協調這次進攻。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天空中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東方的天際線處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色。
峨嶺口山上的寒氣異常凜冽,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躲在峨嶺口陣地的整編師官兵們,也已被這寒冷的天氣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們一個個縮著脖子,緊緊地裹著身上的棉衣,試圖抵禦這刺骨的寒冷。
一旅指揮部內,剛剛睡醒的李縉也被這寒冷的天氣凍得直搓手。
他一邊哈著氣搓著手,一邊對走進來的參謀長張賓南說道:“老張,你趕緊讓人去跟炊事班說一下,讓他們想辦法熬點薑湯。這大冷天的,喝點薑湯還能暖和暖和身子。”
說話間,李縉的口中呼出的熱氣形成了一團團白霧,清晰可見。
張賓南聽後,連忙點頭應道:“行!這天氣確實冷得夠嗆,得趕緊給兄弟們弄點薑湯驅驅寒,不然大家都得凍感冒了。”
然而,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這聲音既不像風聲,也不像鳥鳴,讓人摸不著頭腦。
李縉和張賓南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不安。
兩人幾乎同時站起身來,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他們發現這陣怪聲似乎是從空中傳來的,於是急忙快步走出指揮部,抬頭往天上看去。
“嗡嗡嗡……嗡嗡嗡……”
一陣低沉而持續的引擎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山間的寂靜。
兩架塗著青天白日徽記的道格拉斯O2MC雙翼偵察/輕型轟炸機,如同兩隻巨大的鐵鳥,緩緩爬升到峨嶺口上空。
它們在晨曦的微光中盤旋,機身下的起落架和開放式座艙清晰可見。
“他娘的!是飛機!”
看著天空中的黑點,李縉連忙舉著望遠鏡向上望去。
看著頭頂盤旋的“鐵鳥”,李縉氣的是牙咬得咯咯響。
旅參謀長張賓南,看著天上的飛機,苦笑著罵了句:“媽的,到底是中央軍啊,這玩意都用上了!”
李縉猛地轉過頭去,對身後的副官下令道:“快去!讓作戰參謀給各陣地打電話,這肯定是來偵察的!讓他們都給老子藏好了,誰都不準露頭!”
與此同時,二旅也發現了空中的兩隻“鐵鳥”。
掩體裡的官兵們,一個個好奇的探著頭朝天上望去。
在這個時代,他們很多人彆說見過飛機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忽然,一個年輕的機槍手憤恨地拉動了槍栓,低聲咒罵道:“操他媽!不就是鳥嗎?老子把他打下來!”
“住手!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這能打到嗎?”二旅的一名營長剛好看到這一幕,連忙厲聲喝止。
隨後,對周圍的士兵們說:“旅部剛剛下通知了,誰敢開槍暴露火力點,就地槍斃!”
“都他媽給老子隱蔽好!把腦袋縮進掩體裡,彆他媽讓鐵鳥發現了!”
李縉和李漢章兩位旅長,都是見識過這玩意的厲害。
現在暴露任何一個火力點,都意味著在接下來要麼被轟炸機的炸彈轟,要麼就被中央軍的炮兵轟。
所以,都給下麵人下了死命令。
年輕的士兵們雖然看著天上的鐵鳥耀武揚威很惱火,但軍令如山。
隻能狠狠地啐一口唾沫,將身體更深地埋進冰冷的塹壕或偽裝網下。
煩躁而無奈地看著這兩架偵察機,在頭頂不緊不慢地盤旋、俯衝,機腹下的鏡頭閃爍著寒光,進行著細致的目視偵察和航拍。
峽穀後麵的楊村,整編師師長劉鼎山正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峨嶺口上空。
看到那兩隻“鐵鳥”,劉鼎山同樣臉色鐵青。
他看著偵察機沿著峽穀兩側的山脊反複掠過,顯然在仔細觀察布防位置。
“媽的,中央軍就是闊啊,淨拿大鳥嚇寡婦。”他低聲咒罵著,同樣很無奈。
偵察機在盤旋了近二十分鐘後,似乎滿意地獲取了所需信息,引擎聲漸漸遠去,留下兩道漸漸淡去的尾跡。
陣地上的官兵們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緩。
然而,這短暫的喘息僅僅持續了不到十分鐘。
“嗡嗡……嗡嗡嗡……”
一陣更加沉重、更加密集、更加令人心悸的引擎轟鳴聲,如同悶雷般從天際滾滾而來!
剛準備回去的劉鼎山,聽後忍不住咒罵了起來:“他媽的!還沒完了?”
可是,當用望遠鏡捕捉到空中的鐵鳥後,嚇得臉色都變青了。
(書測第二天,麻煩覺得還可以的書友們給個五星書評,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