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百五十人藏於悶罐車廂,其餘隨戰鬥車廂行動。
剩餘的大部隊,都在後麵的民用火車上。
擔心提前暴露目標,發車時間比他們晚了近二十分鐘。
在他看來,六百多拿著自動火器的突擊隊,在白俄鐵甲車火力的掩護下,拿下這個“空城”綽綽有餘。
但現在,眼前的敵軍不僅人數眾多,而且組織嚴密。
衝鋒有章法,絕非烏合之眾。
意識到不對勁後,侯奕辰也不敢冒險,一邊命令後麵大部隊加快行軍速度,一邊命令部隊暫緩對火車站的進攻,配合鐵甲車守住現有的陣地就行。
鐵塔號車頂,寒風凜冽,子彈呼嘯。
四團的一名中尉聯絡官正趴在鐵甲車的觀察口,緊緊地盯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
作為臨時指派來的聯絡官,負責督促白俄隊員操作鐵甲車,掩護下麵的作戰部隊。
“東側煤堆後!至少兩挺馬克沁!火力太猛了!把二連壓得死死的!損失很大!快打掉!”他的吼聲在鐵甲車內回蕩,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緊迫感。
一邊吼著,他一邊拍了拍旁邊白俄上尉的肩膀,示意他過來看看。
那名白俄上尉皺著眉頭,滿臉不情願地順著他指的方向湊近觀察孔。
果然,在煤堆後麵,兩挺馬克沁重機槍正瘋狂地噴吐著火舌,凶猛的火力壓得劉部士兵根本無法抬頭。
在交火中,劉部士兵們試圖用手榴彈來解決這兩個重機槍陣地。
但每當有人剛剛冒頭,就會被重機槍的子彈擊中,然後重重地倒在地上。
觀察後,白俄上尉無奈地聳聳肩,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道:“中尉先生!我也看到了!但現在不行!重機槍都在壓製正麵火車站的火力點!我們抽不出人手去對付它們!讓他們再堅持一下!一定要堅持住!”
邊說,還邊比劃著手勢強調正麵的重要性。
“堅持?拿什麼堅持!每一秒都有士兵被打死!”中尉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瞬間扭曲,焦急的怒吼著。
突然,他猛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車頂兩側那幾門威風凜凜的20毫米蘇羅通機關炮。
這幾門炮看上去非常強大,但此刻卻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中尉的情緒愈發激動,他扯著嗓子大吼道:“操!那不是還有好幾門高射炮嗎!”
“它們就這麼閒著乾嘛?!給老子把它們放平了!”
“直接對著煤堆那邊開火!把那狗日的機槍工事給老子徹底掀翻!”
白俄上尉聽到中尉的話,眼睛瞬間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震驚之後,他驚呼道:“喔!上帝啊!我的夥計!你瘋了嗎?那可是防空炮啊!它們的設計目的是用來對付空中目標的!這是最基本的作戰規矩!根據作戰操典規定,絕對不能用它們來對地攻擊!”
頓了頓後,白俄上尉繼續說道:“如果在歐洲戰場上這麼做,這可是嚴重違反軍紀的行為!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審判的!”
然而,中尉根本不管那些,而且也沒聽說過什麼軍事法庭。
“去他媽的軍事法庭!老子第一炮就先乾它,你信不信!”
他的手指都快戳到對方的鼻尖,眼裡布滿血絲,大聲強調道:“現在!立刻!讓你的人!給老子!放平炮口!打!往他媽的工事裡打!給我往死裡打!”
白俄上尉是又惱又怒,他望著中尉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