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大白天的街道上都見不到多少人影,冷冷清清的,哪像現在這般熱鬨非凡!”
劉鎮庭笑著點頭,目光掃過街上的人群,確實比以前熱鬨太多了。
此時此刻的侯嘯天,絲毫沒有因為脫下軍裝而感到絲毫的不快。
相反,自從他擔任警察局局長以來,生活變得異常舒適愜意。
他再也無需擔憂戰場上的生死危險,也不必為一日三餐的溫飽問題而發愁。
和周老栓一樣,不僅娶了媳婦成了家,就連孩子都馬上有了。
現在,每天的工作無非就是抓抓小偷小摸,然後在警察局裡悠閒地喝喝茶。
偶爾,還能收受一些下屬們孝敬的小恩小惠。
他的日子過得那叫輕鬆自在,時間一長,不僅肚子漸漸鼓了起來,就連臉上的橫肉都少了很多。
然而,就在侯嘯天滿心歡喜地感慨著這一切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
隻見一個警察從商業街的另一頭狂奔而來,他的警服破了好幾個口子,左臂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
一邊跑,還一邊焦急的喊著:“局長!侯局長!”
外圍警戒的警衛立刻迎上去,兩把駁殼槍橫在胸前,厲聲喝道:“站住!乾什麼的!”
那警察猛地停住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
好半天才抬起頭,臉上滿是焦急:“兄弟,彆誤會!我是警察局的,找我們侯局長,有急事!”
可警衛卻不管那麼多,就是不讓他過去。
劉鎮庭等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皺了下眉,對身邊的陳二力吩咐道:“把人帶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
陳二力點頭,快步走過去,跟警衛說了幾句,然後領著那警察過來。
人還沒過來,侯嘯天一看那警察的臉,就認出了對方。
這人,正是他以前的老部下王老三。
當初跟跟曹福林的那一仗,急於立功的侯嘯天,把他在二團的老部下基本上都拚光了。
活下來的幾個,有些還都殘疾了。
後來,他當局長時,就都跟著他來了警察局。
而王老三,正是他手裡的緝私隊長。
“王老三?”侯嘯天快步上前,眉頭擰成了疙瘩,語氣裡滿是驚愕。
隨即,緊張的質問道:“你....你不是帶人去金村抓盜墓賊了嗎?”
“怎麼成這副樣子?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王老三看到侯嘯天後,嘴唇哆嗦著,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侯嘯天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一把抓住王老三的肩膀,用力搖晃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說話啊!出什麼事了?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老……老大……”王老三終於哭出了聲,眼淚混著臉上的灰往下流,聲音帶著哭腔,“兄弟們……兄弟們被埋伏了……全都……全都沒了!”
“什麼!”侯嘯天猛地睜大眼睛,一臉怒容。
隨即,雙手抓著王老三的肩膀,焦急的追問著:“你說什麼?全都沒了?放你娘的屁!怎麼可能?你帶了幾十號弟兄呢!”
“還有!你們怎麼會被埋伏?不就是一夥盜墓賊嗎?”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街上的行人也停下了腳步,好奇地往這邊看。
原本熱鬨的商業街,漸漸也安靜了下來,隻有王老三的哭聲和侯嘯天的怒吼聲。
看到這一幕,劉鎮庭的臉色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