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薛佳兵走後,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黃柏濤和往常一樣,每周有兩天都會住在軍營裡,方便他晚上查哨。
這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時,黃柏濤帶著一個班的警衛,騎著馬離開了軍營,去查哨了。
黃柏濤每次查哨,並不是把所有哨卡查一遍。
而是,隨機對陝縣保安團的各個哨卡進行抽查。
不過,陝縣通往潼關和通往南、北各縣及洛陽的這幾個重要哨卡,是他每次查哨必查的。
因為薛佳兵來招降的事,黃柏濤特彆將陝縣通往潼關的哨卡,放在了查哨的最後。
淩晨00:12分,黃柏濤和警衛們騎著馬,來到陝縣通往潼關的哨卡。
聽到,後背方向傳來輕微的馬蹄聲和“唏律律”的馬聲後,哨卡的哨兵們都知道,是他們團長來了。
當黃柏濤出現時,哨兵們連忙問候道:“團長,好!”
其中一名上士,更是快步迎了上來。
從馬背上下來的的黃柏濤,麵帶溫和的笑容,向問候的哨兵們點點頭。
之後,跟麵前的這名上士問道:“嗯,哨位上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這名上士,是一名班長,也是這班哨的哨長。
敬禮後,神情嚴肅的回應道:“報告團長,一切正常。”
“一個小時前,我們排長剛查過哨。”
“嗯....電話線通著的吧?”黃柏濤問過之後,看似隨意的抓起哨卡上的電話,放在了耳邊。
上士神情絲毫不慌張的回答道:“是的,團長。按照您的要求,每半個小時,哨兵都會檢測下電話線是否暢通。”
這時,黃柏濤聽到電話裡正常的聲音後,將電話扣上了。
因為這個哨卡是潼關和陝縣之間唯一的官道,所以黃柏濤在這裡放了兩個排的兵力。
並且,還特彆加了幾挺輕、重機槍和兩門小口徑的輕型迫擊炮。(法國布朗德1927式81毫米迫擊炮。)
經過一番仔細的巡查之後,一臉嚴肅的黃柏濤,用溫和的語氣,對著那名上士說道:“等會兒換哨的時候,記得給後麵的弟兄們提個醒,讓他們多加警惕,特彆是要留意潼關方麵有沒有什麼異常動靜。”
上士連忙點頭應道:“是!團長,我一定會把您的指示傳達給他們的。”
黃柏濤稍稍放心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叮囑道:“嗯,要是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立刻打電話給你們營裡,千萬不能大意!”
上士再次鄭重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說道:“是!團長,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您慢走。”
黃柏濤和一同而來的警衛們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落。
他微微頷首,正準備揚起馬鞭,驅馬前行。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突如其來的吆喝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停下!口令!”這是哨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響亮。
黃柏濤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迅速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隱約之間,他聽到了一陣從潼關方向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並沒有聽到有人回應哨兵的口令。
沉寂了兩三秒鐘後,再次聽到了哨兵的吆喝聲:“停下!聽到沒有!再不回答口令,我們開槍了!”
“哢嚓!哢嚓!”眼看依舊沒有人回複,哨兵們毫不猶豫的拉開槍栓。
槍栓聲響起後,終於有人回應了。
“彆開槍!我們是友軍!”
哨兵愣了一下,再次喝問道:“友軍!什麼友軍!回答口令!我們隻認口令!不認人!”
聽了哨兵的話,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不耐煩地嗬斥道:“什麼嘰霸口令!老子是西北軍的,不知道你們的口令!”
眼看著對方不僅答不上口令,而且還一直加快著腳步朝哨卡走來。
哨兵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他緊張地再次大吼道:“站住!聽到沒有!沒有口令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們就開槍了!”
他的吼聲在空曠的荒野上回蕩,帶著幾分威嚴和警告。
然而,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把哨兵的警告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地大步向前。
這時,黃柏濤敏銳地察覺到了情況的異常。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叫不好。
翻身下馬的同時,立刻對身旁的那名上士吩咐道:“快!打電話通知你們營裡,讓他們做好支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