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再次將魚竿拋入那片藏著老鼠斑的神秘水域後,便如同雕塑一般佇立在礁石上,海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可他額頭上的汗珠卻依舊不停地滾落,剛剛與那條大魚的一番較量,著實耗費了他不少體力,但此刻他眼中的鬥誌絲毫未減。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魚竿,那魚竿在微風中輕輕顫動,每一絲細微的動靜都牽動著林天的心。
周圍的海浪有節奏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仿佛是大海在為這場人與魚的博弈奏響著獨特的背景音樂。
過了好一會兒,魚竿終於又有了反應,先是竿尖輕輕地點了幾下頭,林天瞬間警覺起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魚竿,屏住呼吸,等待著最佳的拉杆時機。
那動靜越來越明顯,魚竿開始有節奏地晃動,林天知道,魚兒這是在進一步試探魚餌呢,他可不能心急,得沉住氣,就像之前無數次釣魚時那樣,憑借著耐心和經驗去應對。
突然,魚竿猛地往下一沉,那力道比之前那條大魚上鉤時還要迅猛,林天心中一驚,趕忙用力往後拉杆,嘴裡喊著:“好家夥,又來個厲害的呀!”
這一回,他腳下紮得更穩了,雙腿如同生了根一般死死地抵住礁石,整個身子往後仰去,與水下那未知的力量較著勁。
魚線在水裡劇烈地掙紮著,水麵被攪得波濤洶湧,白色的水花四處飛濺,在陽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林天額頭上的青筋再次暴起,手臂上的肌肉也因為用力而變得緊繃,他的臉漲得通紅,牙關緊咬,每一個表情都寫滿了專注與執著。
水下的魚兒似乎有著無窮的力氣,一會兒朝著深海的方向衝去,差點把林天整個人都拽進水裡,林天一個趔趄,腳下在礁石上劃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好在他反應夠快,及時調整了姿勢,穩住了身形。
一會兒又橫向遊動,試圖擺脫魚鉤,林天隻能跟著它的方向左右拉扯,手上的魚竿被拽得“嗚嗚”作響,仿佛隨時都會不堪重負而折斷。
這場激烈的較量持續了許久,林天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開始麻木了,每一次用力拉杆都像是在挑戰身體的極限,可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心裡想著:“今天我就是跟你們耗上了,不管多累,我都得把你釣上來!”
就在林天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那魚兒的掙紮力度終於漸漸小了下來,林天見狀,趕忙抓住機會,一點點地將魚往岸邊拉。
隨著魚兒慢慢靠近,水麵上泛起了巨大的漣漪,那魚的輪廓也越發清晰起來,又是一條體型可觀的老鼠斑,雖然沒有之前那條大,但也足夠讓人驚喜了。
當林天把這條老鼠斑成功拉上岸時,他一下子癱坐在礁石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卻滿是欣慰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把魚取下來,捧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那魚還在不停地撲騰著,林天笑著說道:“你這家夥,可真夠折騰人的呀,不過還是被我拿下了吧。”
張老在一旁看著,也是不住地誇讚林天的毅力和釣技,還打趣道:“林天呀,你今天這是要把這片海裡的老鼠斑都釣光咯,它們估計都得怕了你啦。”
林天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回應道:“哪能呢,張老,我就是享受這較勁的過程,每釣上一條,心裡那成就感就彆提多足了。”
休息片刻後,林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看著水桶裡已經收獲的幾條老鼠斑,心裡盤算著今天的收獲已經很是不錯了,但他還是不想就此收手。
然而,一旁的張老卻拍了拍林天的肩膀,笑著說道:“林天呐,今天收獲夠可以啦,咱也該回去做午飯咯,這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呀。”
張老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眼神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持,畢竟忙活了一上午,年齡漸長的他確實感覺有些疲憊,也惦記著回去好好準備一頓可口的飯菜,犒勞一下兩人這一上午的辛勞。
林天麵露難色,撓了撓頭,有些猶豫地說:“張老,您看這,我這還沒過足癮呢,感覺這海裡還有不少老鼠斑等著我呢,要不您先回去,我再釣會兒呀?”
他的眼神裡滿是期待,希望張老能答應讓他再多留一會兒,那對釣魚的癡迷勁兒全寫在了臉上。
張老皺了皺眉頭,輕輕搖了搖頭,勸說道:“林天啊,這釣魚哪有個儘頭,咱今天收獲已經挺多了,下次再來也不遲嘛,這飯可得按時吃呀,餓著肚子可沒力氣再釣魚咯。”
張老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拾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小物件,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回去的打算。
林天心裡彆提多糾結了,他望著那片讓他割舍不下的大海,又看了看張老,知道張老也是為他好,可自己就是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那幾條老鼠斑雖然已經算是不錯的收獲,但在他心裡,仿佛隻有把這片海域裡能釣的老鼠斑都釣個遍,才算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