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染紅泰晤士河時,林天在艾米麗的病房外見到了恢複人形的伊麗莎白。她遞給他一張老照片:1946年的雪地裡,二十三個孩子站在羅斯柴爾德彆墅前,每人鎖骨下都印著條形碼。
&34;我是07a。&34;她指向照片角落的金發女孩,&34;卡米拉是02b...我們都是被選中的&39;發條&39;。&34;
照片背麵用褪色的墨水寫著:&34;誰控製了時間,誰就控製了世界。&34;
林天望向窗外,第一縷陽光正照在大本鐘新安裝的鐘擺上。那普通的金屬擺錘,在晨光中投下長長的影子,如同一個終於停擺的噩夢。
香港,維多利亞港的夜空被霓虹與全息廣告點亮。林天站在國際金融中心二期頂層,透過落地窗俯瞰這座不夜城。三天前,倫敦的黃金量子網絡被摧毀,但香港的節點仍在閃爍——那是鐘表匠最後的據點。
伊麗莎白站在他身旁,皮膚下的機械紋路已幾乎不可見,但她的瞳孔在暗處仍會泛起淡金色。
艾米麗躺在隔壁房間的醫療艙內,維克多的私人醫生正嘗試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血清穩定她的基因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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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香港金融管理局的地下金庫。&34;伊麗莎白調出一張全息地圖,&34;鐘表匠的最後一個主機就藏在那裡,與黃金儲備的量子服務器相連。&34;
林天皺眉:&34;直接炸掉?&34;
&34;不行。&34;維克多推門而入,手裡捧著一個古老的檀木盒,&34;黃金量子網絡一旦暴力破壞,全球金融係統會在三分鐘內崩潰。我們需要用這個——&34;
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鏽跡斑斑的懷表,表盤上刻著&34;zeitgeist時代精神)&34;。
&34;1944年,我母親安娜瑪麗亞在柏林親手製作的第一個控製裝置。&34;維克多將懷表遞給林天,&34;它能逆向接入鐘表匠的係統,改寫他的核心協議。&34;
伊麗莎白的機械眼掃描懷表,突然僵住:&34;這裡麵...有她的意識碎片。&34;
林天翻開表蓋,懷表的秒針早已停轉,但表盤內側刻著一行小字:&34;fureinekinder給我的孩子們)&34;。
午夜,香港金融管理局。
林天偽裝成清潔工混入大樓,伊麗莎白則通過通風管道潛入地下金庫。安保係統比預想的更嚴密——每道門禁都需虹膜與掌紋雙重認證,走廊上的巡邏機器人裝配著聲波武器。
&34;右轉,第三個通風口。&34;伊麗莎白的聲音通過骨傳導耳機傳來,&34;金庫的量子防火牆有脈衝乾擾,我隻能黑入三十秒。&34;
林天閃身躲過巡邏機械,在最後一秒滑入金庫大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
整個地下金庫被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鐘表工坊,數百個透明培養艙懸浮在半空,每個艙內都漂浮著一具與鐘表匠相同的克隆體。中央控製台上,一顆機械心臟正在玻璃罩中跳動,周圍環繞著七根黃金導管,分彆連接著倫敦、紐約、蘇黎世等地的全息投影。
&34;那就是主控核心。&34;伊麗莎白從陰影中現身,機械觸須悄然接入控製台,&34;香港的節點還在同步數據...他在上傳自己的完整意識。&34;
林天快步上前,將安娜瑪麗亞的懷表貼近玻璃罩。機械心臟的跳動驟然加速,全息投影中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虛影——年輕時的安娜瑪麗亞·羅斯柴爾德,穿著1940年代的白大褂,眼神冰冷而狂熱。
&34;母親。&34;伊麗莎白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34;結束了。&34;
安娜瑪麗亞的虛影凝視著他們,突然笑了:&34;你們以為毀掉主機就能阻止我?時間...早已不是線性的了。&34;
她抬手一揮,整個金庫的克隆體同時睜開眼,數百個聲音重疊在一起:&34;每一個克隆體都是我的備份,每一顆心臟都是我的時鐘。&34;
林天猛地將懷表按在玻璃罩上。表盤突然開始倒轉,機械心臟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安娜瑪麗亞的虛影開始扭曲——
&34;不!這不可能!&34;她的聲音逐漸失真,&34;懷表裡...有什麼東西...?&34;
伊麗莎白的機械眼鎖定懷表內部:&34;是病毒...她自己設計的清除程序。&34;
克隆體一個接一個爆裂,機械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弱。全息投影中的安娜瑪麗亞伸出手,似乎想觸碰伊麗莎白的臉:&34;我的初代作品...你終究...還是背叛了我...&34;
她的虛影如沙粒般消散,金庫的燈光驟然熄滅,隻剩下懷表微弱的滴答聲。
黎明,香港太平山頂。
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艾米麗的基因崩潰終於停止。維克多站在欄杆旁,望著腳下的金融中心,長舒一口氣:&34;全球黃金交易係統正在恢複,七大節點的量子鏈接已被切斷。&34;
林天摩挲著那枚已徹底停轉的懷表:&34;安娜瑪麗亞...到底想要什麼?&34;
&34;永生,掌控,或者...隻是瘋狂。&34;維克多苦笑,&34;戰後她沉迷於納粹的‘永恒生命’計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孩子做實驗。&34;
伊麗莎白沉默地站在一旁,她的機械部分已完全隱藏,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林天知道,她的血液裡仍流淌著黃金納米粒子,她的時間仍比普通人慢四倍。
&34;接下來呢?&34;林天問。
&34;羅斯柴爾德家族會掩蓋這一切。&34;維克多看向艾米麗,&34;而她...會成為最後一個‘Ω級’實驗體,自由地活下去。&34;
伊麗莎白突然轉身:&34;我要走了。&34;
林天一愣:&34;去哪?&34;
&34;世界各地還有鐘表匠的殘存設施。&34;她的金瞳在晨光中閃爍,&34;我得確保...再沒有人成為下一個‘發條’。&34;
她走向山道儘頭,背影逐漸融入朝陽。林天沒有挽留,隻是握緊了那枚懷表。
表盤內側,安娜瑪麗亞的刻字下,還有一行極小的數字:19460107a。
那是伊麗莎白的編號。
也是她真正的生日。
“我就是去補個貨,怎麼遇到這麼多破事兒,唉!我也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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