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強大的中年女人迎著沈芊芊猩紅的眼睛，冰冷而嘲弄意味十足地開口：“沈芊芊小姐，這些設計，你覺得眼熟嗎？”
沈芊芊嘴巴顫了下。
眼熟。
她當然眼熟！
那些，都是她曾經的設計！
有她在普林斯坦留學時的作業，也有畢業的設計，也有離開了普林斯坦回國之後，到處向其他服裝設計工作室投稿的設計……
從她四年前，到她今年年初的設計，全都有！
這些設計，一張張擺在了屏幕上，沈芊芊自然都看得出來在場那些業內大佬的眼神代表了什麼。
她很想否認這些設計出自她之手。
可……
她根本否認不了。
每張設計稿上，都有她的親筆簽名和設計稿完成當天的日期標注。
而且……隻要有心人隨便一查，也都能查得出來，這些設計圖的的確確就是她的。
“那些設計稿下麵的簽名……好像就是沈芊芊！”
“沈小姐？那些設計稿……是沈小姐的設計作品？”
“對！那就是沈小姐的設計作品啊，你們看設計的畫功，還有勾勒的習慣，和沈小姐現在所展現出來的首發設計以及下一個係列新品的設計稿，是一模一樣！”
“不、不是吧？我八歲女兒的設計都比那些設計強啊！怎麼可能會是設計得出出「公主」首發係列，以及下一係列這麼優秀設計作品的沈小姐設計的？”
“該不會……都是沈小姐小時候的設計吧？”
“不對！上麵有日期！你看那一張，草綠色的收腰窄裙，不就是去年年底的設計嗎？”
“沈小姐之前的設計……怎麼都是這個樣子的？”
“……”
一時間，會場內不少人都震驚議論了起來。
一個個也都明白了過來，難怪吳教授會質疑沈芊芊啊，換做是他們，他們也質疑啊！
這前後的水平差距，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誰能不懷疑？
沈芊芊也注意到大家投來的懷疑目光，她心慌意亂，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解釋。
明明上一秒，所有的人都還站在她這邊，所有人都在質疑吳教授。
現在……
偏偏，吳教授還一字一句，嚴厲無比的質問：“沈芊芊小姐，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加入「公主」後，前後所拿出來的五張設計作品均為你的原創，那麼，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是什麼讓你的創作風格和設計水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大幅度改變和提高？”
“你當時創作「公主」首發設計作品時的創作思路是什麼？下一係列的新品設計創作思路又是什麼？”
“你能提供你的草稿和初稿，以及設計過程嗎？”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一聲比一聲嚴厲，質問得沈芊芊根本招架不住。
她那張妝容精致的小臉微微一白，瞳孔都不斷地震縮不已。
她原本以為，吳教授唯一能拿得出來的證據，就是她手頭裡藏著的那些原稿。
隻要原稿在她的手裡。
任憑吳教授怎麼說，她隻要死不承認就行了。
可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