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鞋子呢?”陸遲目光掃過鞋櫃,“總不能是光腳出來的。”
關明夏最終還是認命地交出“凶器”。
看著陸遲抱著薑棲消失在電梯口,她默默在心中為閨蜜點了根蠟燭。
姐妹,你自求多福吧。
翌日下午。
薑棲頭痛欲裂地從床上醒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在這?
“太太,您終於醒了,喝點湯暖暖胃吧。”王媽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來。
薑棲茫然地接過來,一口氣喝完,“我怎麼回來的?”
“自己爬回來的。”
混不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陸遲斜倚著門框,手裡拎著那隻高跟鞋。
大型問罪現場。
王媽識趣地拿走薑棲手裡的碗就溜了。
薑棲瞪他一眼,“我沒有壁虎那個本事。”
“啪嗒”一聲,高跟鞋被丟在地毯上,陸遲抱臂冷笑,“鞋子都少了一隻,不是爬回來的,難道像兔子一蹦一跳回來?”
“什麼鞋子?”薑棲一頭霧水。
陸遲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昨晚你脫了高跟鞋砸我車,是衝我腦門來的吧?想謀殺親夫?”
薑棲矢口否認,擺了擺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少汙蔑我。”
陸遲似乎早就有所預料,掏出手機點開監控視頻,直接懟在她眼前,“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畫麵上,醉醺醺的薑某正用著金雞獨立的姿勢,甩出手裡的一隻高跟鞋,動作行如流水,準確無誤地命中目標。
薑棲:“……”
她尷尬地偏過視線,試圖死鴨子嘴硬,“可能是喝多了沒站穩,然後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鞋子就這樣不聽話地甩飛出去了,純屬意外。”
陸遲湊上前,強行將她的臉扳過來,“意外也要賠錢,維修費兩百萬,微信還是支付寶?”
“兩百萬?這麼貴,你這是坐地起價,趁火打劫,無良奸商。”薑棲一把拍開他的手。
陸遲挑眉,“限量版,塌了一小塊要換整塊,人工費和材料費兩百萬,已經給你打骨折了。”
“那不是夫妻共同財產嗎?我憑什麼要賠?”薑棲靈光一閃。
陸遲似笑非笑,“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是陸太太嗎?”
薑棲被噎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你還沒簽離婚協議,等簽了再憑借維修單找我要。”
陸遲沒想到她還挺較真,話鋒一轉,“爺爺讓我們回老宅吃飯,要提離婚你自個看著辦。”
他轉身往外走,“趕緊換衣服,門口等你。”
薑棲恍神一刹,她最不敢開口提離婚的,就是陸老爺子。
三年前,是陸老爺子二話不說為她做主,逼陸遲娶了她。
也是唯一會摸著她的頭說“棲丫頭受委屈了”的人。
可現在她食言了。
畢竟不合適的鞋子穿久了,磨破了腳,也不能將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