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呼”地一聲。
薑棲猝不及防地往他嘴裡猛吹一口氣。
陸遲腮幫子鼓起來,嗆得鬆開了她。
“你發什麼瘋?”
“給陸總補補氣,彆累著了!”薑棲抹著紅腫的唇,笑得燦爛。
她早就想乾這件事了,雖然可以咬他的,但是陸遲這家夥指不定會以暴製暴。
氣氛刹那褪儘,陸遲眸色暗沉,“非要這麼掃興?”
“現在不掃興,要什麼時候掃興?”
薑棲扣好淩亂的睡衣,再次提醒,“陸總,我們都要離婚了!”
陸遲隻以為她在鬨,沒有當真。
“你在矯情什麼?三年前不是你爬上我的床?不就是想讓我睡你嗎?又開始裝貞潔烈女了?”
“那晚我喝醉了。”薑棲平靜抬眼,認真地說,“再說房間是我開的,是你上了我的床。”
陸遲清俊的臉慢慢冷了下來,“裝什麼無辜,那個酒呢?也和你沒關係?”
又來了,三年來她解釋了很多次,可他永遠認定是她和沈硯聯手做他局了。
她還不至於愛他,愛到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薑棲累了,她坐起身,望進他瞳孔深處,視死如歸地開口,“陸遲,你愛我過嗎?”
陸遲喉嚨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
薑棲攥著床單,靜靜地等待他的答案。
隻要他說一句“愛過”,她就能把自尊心踩進泥裡重修舊好。
“沒愛過。”
三個字砸碎所有的希翼。
薑棲眼底的光寸寸熄滅,她沒哭,隻是輕輕點頭,“那我們就體麵分開吧。”
陸遲起身係好浴袍,抓起床頭櫃的煙盒,點燃了一支煙,背對著她吐煙圈。
“有什麼愛不愛的呢,這重要嗎?三年前要死要活當陸太太的人是你,現在你說分開就分開,什麼都讓你做主了,我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至少要分開我說了算。”
薑棲似乎受到了懲罰,她試探地問,“那你計劃什麼時候?”
陸遲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道,“看我心情。”
薑棲被他這無賴的發言氣得夠嗆,一腳踹在他後腰上,“要抽出去抽,二手煙想熏死誰?”
“又不肯離婚,是不是想偷偷熏死我?”
陸遲眼底有些不耐,但還是一言不發地起身去了陽台抽煙。
夜風卷著草木清香湧進來,吹得薑棲醒透了,視線沒有聚焦地發呆。
一片安靜,陸遲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
薑棲心有靈犀般地瞥了一眼。
來電顯示: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