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帆是陸遲的另一個朋友,職業律師。
“薑棲?你怎麼站在這?”賀雲帆看了看她手中的禮盒,疑惑道,“去參加江爺爺壽宴嗎?”
見薑棲點頭,他笑著示意,“上車吧,我順路載你。”
薑棲遲疑了幾秒,還是拉開車門坐進副駕。
她對賀雲帆印象不錯,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一枚,待人接物都很有禮貌。
雖然相處不多,但至少不會像江逸那樣沒素質。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木質香氛,賀雲帆單手搭著方向盤,隨口問了句,“陸遲他們三個先走了?”
薑棲“嗯”了一聲,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江逸那小子在群裡吐槽來著。”賀雲帆輕笑,“我剛好就在附近的路口,就順道來載你了。”
薑棲想到江逸氣急敗壞,吵又吵不過她,隻能在群裡像個怨婦劈裡啪啦吐槽的畫麵,嘴角微微翹起,“謝謝了啊,那小黃瓜肯定在背後老編排我了吧?”
“你彆和他計較,他就小孩子氣性。”賀雲帆試著幫忙找補。
“無所謂了。”薑棲語氣平淡,“反正以後八竿子打不著。”
賀雲帆側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薑棲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明顯不願多說。
賀雲帆也體貼地沒再追問,車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很快,車子駛入酒店停車場,薑棲一眼認出了陸遲的邁巴赫,顯然他們已經到了。
她提著禮物與賀雲帆一同踏入宴會廳,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江夫人和一群珠光寶氣的太太圍坐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
“那姓宋的,一個戲子也來參加壽宴?還穿得這麼張揚,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就是,紅得跟嫁衣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八十歲壽宴呢!”
“江夫人,您可得小心了,那狐媚子把江逸迷得團團轉,保不準非她不娶呢!”
“她敢!要是敢勾引我兒子,我非把她那身皮扒了不可!今天要不是看在陸家小子的麵子上,我會讓她進來?”
薑棲聽到差點笑出聲,賀雲帆無奈搖頭,“這些太太就愛嚼舌根。”
“挺有意思的。”薑棲輕飄飄地接了一句。
賀雲帆有些好奇,“怎麼就有意思了?”
但薑棲已經走向主桌,恭敬地將那幅畫遞給江老爺子,聲音清朗,“江爺爺,這是趙旭的《江雁南山圖》,是我婆婆特定請他為您畫的,祝你壽比南山,鬆鶴延年。”
江老爺子接過畫,緩緩展開,隻見畫中遠山如黛,一群大雁掠過峰巒,意境悠遠,筆觸蒼勁有力。
這個禮物送到他心坎上了,他滿意地連連點頭,“好!好!趙旭的畫向來難得,這幅畫更是上乘之作,有勞你婆婆費心了,我很喜歡。”
隨後便將畫交給管家登記入庫。
賀雲帆也送上禮物,遞上一盒包裝考究的茶葉,“江爺爺,聽江逸說你愛喝普洱,這是陳年古樹的普洱,茶湯醇厚,回甘悠長,祝你福如東海,長命百歲。”
江老爺子接過,揭開茶罐輕嗅,茶香沁人心脾,頓時眉開眼笑,“好茶!這香氣少說也三十年了吧?雲帆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