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叫你來是聽工作彙報。”陸遲毫不留情地打斷。
徐遠一愣,“可是您昨天不是讓我調查清楚嗎?”
“公私分明懂嗎?”陸遲冷冷抬眸,“那個女人的私事,沒必要拿到公司來說。”
徐遠:“……”
果然伴君如伴虎。
昨天還火急火燎地吩咐他趕緊查,明天第一時間彙報。
今天就口口聲聲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總裁心宛如海底針。
陸遲見他不動,輕笑道,“怎麼,你現在也對我不滿?想把我開了?”
“沒、沒有!”徐遠後背一涼,趕緊開溜,“我這就去整理今天的會議資料。”
剛清淨沒一會兒,江逸的電話打了過來,“遲哥,秋音今天出院了,你要不要……”
陸遲打斷了他的話,“腿長在她身上,出院就出院了,我沒空。”
江逸頓了頓,還賤兮兮地問,“那你找薑棲算賬了沒?那臭丫頭……”
“怎麼?”陸遲聲音驟冷,“我現在做事還需要向你彙報嗎?”
說完直接掛斷。
電話那頭江逸一臉懵逼,早餐吃的槍藥嗎,火氣這麼大!
醫院裡,宋秋音額頭上還貼著紗布,期待地看向江逸,“阿遲怎麼說,他今天會來接我嗎?”
“他今天很忙,沒空來。”江逸乾笑兩聲,安慰道,“你不是想進娛樂圈嗎,先在家養好傷。”
宋秋音垂下眼,沒再說話。
下午,賀雲帆悠哉悠哉地來到陸遲辦公室,打聽情況,“薑棲昨天怎麼樣,和你鬨了沒?”
陸遲低著頭批閱文件,淡淡道,“離家出走了。”
賀雲帆挑眉,“你沒去找她?”
“找了。”陸遲冷笑一聲,“人家拿著菜刀歡迎我的。”
賀雲帆嘖嘖搖頭,給出了自己情場經驗,“女人生氣都是要哄的,買束花送個包,誠懇道個歉,她心一軟就原諒你了。”
陸遲終於抬眸,眼神像是看傻子,“畏罪潛逃的是她,我道什麼歉?還原諒我,原諒我什麼?”
賀雲帆扶額,“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陸遲:?
賀雲帆掰著手指給他數,“第一,禮服店我不在場就不說了,但昨天壽宴上,薑棲的座位讓給宋秋音坐了,你作為她老公,屁都沒放一個。”
“那個座位本來就是秋音先坐的。”陸遲放下手中的鋼筆,不耐煩道,“何況她問都不問我,賭氣就走,這也能怪我?”
賀雲帆翻一個白眼,又接著數道,“第二,你當眾抱著宋秋音離開,一聲招呼不打地留她一個人站在台上,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老公這樣?”
“那是緊急情況。”陸遲的聲音拔高,理直氣壯道,“難道要見死不救?”
“哦——”賀雲帆拖長音調,“所以陸總現在改行當120急救員了?見到女人摔倒就親自護送?那明天我去你家門口摔一跤。”
“賀雲帆。”陸遲眼神警告,“你皮癢了?”
“那第三呢,你事後和她認錯了嗎?一句解釋也沒有吧?”賀雲帆反問,“還是你覺得薑棲有心靈感應,能自動理解你的苦衷?”
陸遲沉默兩秒,冷哼一聲,“她以前也經常離家出走,過幾天自己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