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設在京市最頂級的帝景酒店,整棟建築燈火輝煌,宛如一座水晶宮殿。
簽到台前已經排起了長隊,侍者恭敬地核對每一位賓客的邀請函。這場由京市商會主辦的商業晚宴,彙集了金融、科技、地產等各行業巨頭,是拓展人脈、交換情報的重要場合。
車門一開,薑棲下意識就要和陸遲分道揚鑣,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挽著。”陸遲壓低聲音,手臂已經微微曲起。
礙於在場賓客眾多,薑棲不情不願地挽上去,心裡暗自腹誹,裝得還挺像。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以前參加宴會,他們要麼各走各的,要麼陸遲大步流星走在前麵,她像個跟班似的落在後麵。
現在突然這麼講究……
該不是宋秋音教的吧?
幫忙開車門、煮醒酒湯、挑選禮服、話劇捧場、劇組探班、買空氣淨化器……
這個念頭讓她胸口發悶,有種自己的丈夫被彆的女人調教成“好男人”的荒謬感。
幸好今晚宋秋音有戲份不能到場,否則這場麵更諷刺。
“陸總,陸太太。”接待人恭敬鞠躬。
步入會場,水晶吊燈將整個宴會廳照亮得如同白晝,侍者端著香檳穿梭其間,商業精英們三三兩兩寒暄。
陸老爺子和白雅舒已經入座主桌,作為主辦方之一的陸家,位置自然在最顯眼處,老爺子今天精神不錯,正和幾位老朋友談笑風生。
兩人並肩走上前,薑棲乖巧問候,“爺爺,媽。”
她目光掃向四周,“爸沒來嗎?”
白雅舒優雅地抿了口茶,“你爸去歐洲出差了,他那個人,一工作就停不下來。”
“管他做什麼?”老爺子笑嗬嗬打量薑棲,“棲丫頭,今天你穿得真好看,這裙子襯你。”
薑棲眨眨眼,“難道我以前不好看?”
“以前也好看,今天特彆好看,像畫報走出來的明星似的。”老爺子拄著拐杖比劃,轉頭瞪向陸遲,“臭小子算你撿到便宜了,有這麼好的媳婦你就偷著樂吧。”
“爺爺果然退休久了,眼光都退步了許多。”陸遲唇角勾起,拉起薑棲纖細的手腕捏了捏,“瘦得跟豆芽菜似的,確實便宜,但也沒必要偷著樂。”
薑棲抽回自己的手,真想抽他一巴掌。
“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麼呢?”老爺子一拐杖敲在地毯上,“就喜歡外麵那種妖豔賤貨是不是?上次江家壽宴還嫌丟臉不夠?我們棲丫頭這麼瘦,肯定是你少她吃了,還在這裡嫌三嫌四,也不看你自己什麼樣。”
白雅舒適時打斷,詢問薑棲,“對了,你昨晚的中藥視頻為什麼沒發,是不是沒喝?”
薑棲回憶了下昨晚的場景,陸遲喂她喝中藥的畫麵浮現在腦海,尷尬地說,“喝了……第一次忘記拍視頻了,今早的我不是發您了嗎?”
“沒偷偷倒掉吧?”白雅舒狐疑道。
薑棲用手肘捅了捅陸遲,“沒有,陸遲昨晚親眼看到我喝的,是不是?”
陸遲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是,還是我親自喂的。
“親自喂的?什麼意思?”白雅舒敏銳地追問。
薑棲耳尖瞬間燒了起來,急忙解釋,“是藥太燙了,他就幫我吹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