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貨色也值得你拍。”他忽然俯身,唇角微勾,“要你真想研究,今晚我勉為其難給你實操教學一下。”
薑棲一把推開他,“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沒看到那女的是薑梨嗎?”
“看到了啊。”陸遲挑了挑眉,“你妹玩得挺花。”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人。
薑棲咬牙道,“拍下來,我不就可以拿捏她了。”
陸遲的神色忽然嚴肅,“你平常和你妹小打小鬨也就算了,周維謙那個軟飯男可不是善茬,要是他真的被掃地出門,光腳不怕穿鞋的,第一個就找你算賬。”
薑棲扯了扯嘴角,嘴硬道,“我也沒穿鞋,大不了魚死網破,儘管來好了。”
陸遲被她這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弄得惱火,原本舒展的眉頭輕輕擰起,“那你剛才心虛躲什麼?直接衝出去和他們對峙啊,偷拍是違法的,你想去警局喝茶?到時候丟的還不是我的臉,我們現在還沒離婚,彆忘了你陸太太的身份。”
薑棲被噎住,憤憤閉嘴,張口閉口不要丟他的臉。
能拿捏薑梨的把柄就這麼到手飛了。
她氣得捶胸頓足,回去的路上沒再和他講一句話。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餐廳,薑棲剛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王媽就就準時端來了那碗烏黑發亮的中藥,還散發著一股苦澀的氣味。
“太太,已經放涼了,該喝藥了。”
薑棲盯著那碗藥,眉頭皺得老高,嫌棄二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每天喝這玩意兒跟上刑有什麼區彆?
還是兩次。
對麵的陸遲放下手中的平板,唇角微揚,語氣透著幾分戲謔,“還要不要我喂你?”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襯衫,領口隨意鬆開兩顆扣子,露出一截鎖骨,整個人透著一股懶散的痞氣。
王媽站在一旁,嘴角憋著笑。
薑棲想起前天那個特彆喂藥的方式,硬邦邦地回絕,“不需要。”
心裡卻盤算著下次開藥,非得給他抓幾副,讓他天天也嘗嘗這滋味。
畢竟甜頭可以不一起嘗,苦是必須要一起吃的。
薑棲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自己,然後捏住鼻子,仰頭一鼓作氣將中藥喝了下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苦。
最後關掉攝像,把視頻發給婆婆驗收,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剛起身要走,陸遲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你傻嗎?覺得苦的話乾嘛不配糖?”
薑棲不以為然,“等糖味下去還是苦的,有什麼必要?還不如一開始就彆嘗到甜頭。”
聞言,陸遲看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嘲弄,“你腦子是單向車道?就隻有一顆糖嗎,不會想著多含幾顆?”
“我怕得糖尿病,陸總就不要鹹吃蘿卜淡操心了,我中藥吃不吃糖這種小事你又管上,公司那麼多事不夠你忙活了?整天叨叨的。”
薑棲說完,拎起包就走,渾身上下寫著“彆煩我”三個字。
陸遲盯著她的背影,半晌,哂笑一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剛喝的是炸藥。”
“脾氣這麼衝。”
王媽也強忍笑意,上前收拾碗筷。
最近這對夫妻吵架越來越有趣了,一向強勢的先生居然落了下風。
薑棲剛到劇組,就在走廊迎麵撞上了宋秋音。
對方攔住了她的去路,笑得溫婉,“昨晚你和阿遲參加商業晚宴了?”
薑棲腳步一頓,冷冷抬眼看她,“我的行程什麼時候需要向宋小姐彙報了?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我又不是你助理。”
宋秋音笑容不變,甚至更柔和了一些,“是沒有必要,就是阿遲昨天本來想讓我跟他一起去的,可惜我有戲份去不了,不然我還真想去看看呢,所以就問你好玩嗎?”
這話說的好像是她不去,自己才撿漏這個機會似的。
薑棲彎起唇角,也露出假惺惺的笑容,故作遺憾歎了一口氣。
“不好玩,因為你沒來啊,都沒人表演小醜節目了,畢竟上次那個摔得底朝天的戲碼,廣為流傳,知名度很高,大家可都愛看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再表演一次?到時我一定去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