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一聽,瞬間精神抖擻,“你早說啊!”
他一把將油門踩到底,車子猛地竄了出去,“姑娘坐好了,忘了告訴你,我可是秋名山車神。”
車子在車流中靈活穿梭,很快逼近了那輛黑車,卻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跟丟,又不引起對方注意。
司機興奮地提議,“待會能不能讓我上去踹門啊?你個小姑娘可能踹不開。”
薑棲嘴角抽了抽,這司機想得倒挺美。
她敷衍道,“追到再說吧,我怕跟丟了。”
司機信誓旦旦,“有我在,你放一百個心!”
十分鐘後,那輛黑車緩緩駛入夜闌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司機的出租車被保安攔在入口處,隻能臨時靠邊停車。
司機懊惱地錘了下方向盤,“姑娘,你等等,我找個停車位跟你去!”
薑棲已經飛快掃碼付錢,推門下車,“時間不等人,我下次捉奸再找你!”
話音未落,人已經衝進了會所。
司機望著她的背影,遺憾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捉奸單槍匹馬的,都不帶個幫手。”
夜闌會所極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從四麵八方湧來,五光十色的射燈掃過瘋狂扭動的人群,穿著清涼的男女在舞池中貼身熱舞,空氣裡彌漫著酒精與香水混雜的奢靡氣息。
薑棲穿過一樓喧囂的圓形舞池,徑直往樓上走。
偷情的話,應該不會選在這種顯眼的地方。
二樓和三樓是挑空的環形吧台區,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舒適的卡座,居高臨下地觀賞著樓下的狂歡。
她沒停留,直奔四樓。
四樓往上,是隱秘性強的VIP包廂區,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腳步聲被完全吸收,隻剩下隱約的音樂震動從牆壁傳來。
經過拐角時,正巧遇到服務員推著酒水車進入一間包廂。
門開合的瞬間,薑棲不經意瞥見了裡麵的情形。
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圍坐在一起,身邊美女環繞,煙霧繚繞中,笑聲輕浮。
而靠裡的位置,陸遲正慵懶地靠在沙發裡,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酒杯上,神色冷淡疏離,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一個穿著緊身裙的年輕女孩朝著他走過去,白淨的瓜子臉掛著討好的笑,彎腰向他敬酒,領口低垂,露出大片春光,姿態卑微又刻意。
那眉眼間的清純,乍一看還有幾分像宋秋音。
薑棲站在不遠處,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菀菀類卿文學果然永不過時。
連陪酒都要找個像的。
婆婆總說是江逸帶壞了他,可江逸人在海城,他不照樣玩得風生水起?
門很快關上了,隔絕了裡麵的聲色犬馬。
薑棲這次沒有踹門進去。
畢竟她又不是來找他的。
她繼續往上,來到了五樓。
這一層的包廂門口大多站著保鏢,目光警惕地掃視過往行人。
薑棲不方便直接走過去,她穿著樸素低調,不像是來這玩的。
方才在樓下就被前台攔住,還是出示了黑卡才被放行。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第二間包廂門口。
一個魁梧的男人像鐵塔般矗立在那裡,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刀疤,眼神凶狠,肌肉幾乎要撐爆西裝。
薑棲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