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濕漉漉地垂在額前,襯得眉眼愈發深邃淩厲。
很久沒看到這美色了。
薑棲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迅速彆開視線,“我恰好路過。”
陸遲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目光掃過她額頭的汗珠和泛紅的臉頰,揶揄道,“你跑得滿頭大汗路過?這是報名參加神廟大逃亡了吧?”
薑棲心想,那也和大逃亡差不多。
她很快理清思緒,反將一軍,“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
聯想到包廂裡年輕女孩向他敬酒的一幕,她膽子大了起來,繞開陸遲走進屋裡,像個偵探似地左看右看。
“陸總,還真是好興致,跑到外麵來偷腥,我這不是來查崗嗎?”
陸遲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唇角微勾,“那你查到了嗎?”
床單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連空氣裡都隻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薑棲還是空口無憑地說,“沒準你已經辦完事了,那女的走了呢,不然你好端端地在這洗澡乾嘛?”
陸遲卻開口解釋,“被人用酒潑到了,上來換衣服。”
方才那女孩敬酒時,他一個冷眼掃過去。
對方嚇得手抖,酒水全部灑在他褲子上,陸遲臉色更冷了,直接離席上樓更換,還讓服務員送了套新的來。
服務員離開的時候,門沒關嚴實,倒是讓她溜了進來。
薑棲卻是依舊不信的樣子,學著那些倒打一耙的人,無理無據地繼續輸出,“你們男人要出軌總有一萬個借口,怎麼其他人沒被潑到?就剛好潑在你身上了?”
她故意上下掃視他,涼涼道,“還不是你穿得少,先勾引人家的?”
陸遲眉心狠狠一跳。
什麼叫穿得少?
他明明穿的是長袖長褲。
這都能怪他?
薑棲又漫不經心地補刀,“你坦誠點也沒關係,就算出軌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反正他早就出軌宋秋音了,不是嗎?
陸遲聽到這話,忍無可忍,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傾身而來,將她撲倒在床上,聲音透著慍怒,“什麼叫我出軌了你不怪我?事實就是我衣服臟了,上來洗個澡而已。”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腦子到底都在給我編排什麼劇情?”
薑棲後背摔在床墊上,按摩後的淤青隱隱作痛。
她與他對視,眸色淡淡,“你要這樣說的話,我也沒辦法。”
陸遲真的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女人。
天天看那些狗血電視劇,淨說些氣死人的話。
他板過薑棲的臉,強迫她貼近床單,“那你聞聞,床單上有沒有彆人的味道。”
薑棲自然沒聞到什麼味道,但她故意說,“沒準換好床單了呢?”
她眨眨眼,“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你說的我都信。”
陸遲氣笑了。
信?信還會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鬼才信。
他忽然湊近她的臉,聲線沉啞,“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啊?每次都把床單弄濕。”
薑棲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又莫名其妙上高速了。
何況這男人現在光著膀子,下半身就圍了一條浴巾。
實在是不忍直視。
她彆過臉,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抵著自己,頓時慌了神,想要溜之大吉。
陸遲卻壓著她不讓逃,眼尾含笑,“你不信的話,我隻能讓你親自驗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