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摸黑起來,還是把那些防狼神器一樣樣掏了出來,帶這些玩意去,萬一被同事看到,那才真是丟人丟到南海岸去了。
在她潛意識裡,陸遲這人雖然性格惡劣、嘴巴毒辣,行事霸道,但從未真正對她動粗過。
至於關明夏說的陸遲趁她醉了要把她埋了的事,仔細推敲起來,也不太符合常理。
第二天早上,薑棲起得稍微有點晚了,一陣兵荒馬亂地洗漱後,提著行李箱就衝出了門。
奇怪的是,明明拿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裝備,箱子提在手裡,卻好像還是有點沉甸甸的。
但她也沒多想,生怕這次遲到了,又被陸遲那家夥抓到馬腳,趕緊前往集合點。
集合時間是九點整,到達彙合點,一輛寬敞的商務大巴已經停在那裡。
薑棲這次沒遲到,但時間也卡得很緊,她拖著行李箱走過去時,看到項目組的成員已經零零散散地等在那邊了。
溫竹一眼看到她,湊過來打招呼,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小聲帶著期待問,“你帶好看的泳衣了沒?”
“沒有。”薑棲搖頭,她壓根沒往那方麵想。
溫竹“啊”了一聲,覺得有點可惜,“我還想到時我們可以在海邊穿好看的泳衣,一起拍拍照,留下點美好回憶什麼的呢。”
薑棲卻笑著調侃,“我穿不穿無所謂啊,到時我就成為你的專屬攝影師,幫你拍出時尚大片的感覺,保證讓你在朋友圈傲視群雄,收獲無數點讚。”
兩人正說笑著,其他人也在議論著行程安排。
然後,幾乎是踩著九點的秒針,陸遲帶著徐遠出現了,他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樣,卻自帶氣場,讓原本有些散漫的氛圍瞬間收斂了些。
徐遠上前一步,開始熟練地清點人數,“陸氏這邊8人,至禾這邊12人,都到齊了嗎?我們準備出發了。”
突然,至禾的一個同事環顧四周後,喊道,“哎!我們許總監好像還沒來!”
溫竹踮腳張望了一下,驚訝地小聲對薑棲說,“許總監這麼嚴謹苛刻的人居然會遲到?她一向比鬨鐘還準時的。”
薑棲也有些意外,隨口道,“可能起晚了吧,或者臨時有什麼事。”
溫竹腦洞大開,用手肘碰了碰薑棲,擠眉弄眼地低語,“你說,待會許總監遲到了,陸總會不會也讓她去旁邊罰站?”
聞言,薑棲心裡倒是真的升起一絲隱秘的期待。
是啊,這狗男人寬以待己就算了。
要是對彆人遲到也網開一麵,那不就是坐實了故意針對她嗎?
她倒是要看看陸遲這次會不會一視同仁,也讓許淩霜去罰站。
項目負責人唐經理已經撥打了好幾次許淩霜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他有些焦急地對著身旁的陸遲彙報,“陸總,許總監電話打不通,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陸遲站在一旁,眉頭幾不可察地輕蹙了一下,目光掃過路口方向,沒有表態。
眾人也開始低聲議論起來,猜測著許總監遲到的原因。
轉眼過去十五分鐘,就在大家等得有些心焦時,許淩霜才提著一個簡約的行李箱,步履稍顯匆忙地趕來,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連連解釋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剛才我負責的另一個項目臨時出了點緊急狀況,我必須趕過去處理一下,來回奔波,耽誤了點時間,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