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棲停下腳步,麵對江逸的挑釁,她也反唇相譏,“我臉皮厚不厚不知道,你的臉皮肯定比我厚,去海城改造了那麼久,還是那麼爛泥扶不上牆,我看你是沒救了,趕緊勸你媽再生一個吧。”
“你!”江逸被她這話氣得夠嗆,“你還敢說!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被趕到海城去嗎?我還沒跟你算這筆賬呢!”
“算賬?”薑棲冷哼一聲,“你憑什麼找我算賬?怎麼不怪你自己是個媽寶男,窩窩囊囊就收拾包袱去了,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倒有臉來怪我?”
她掃了一眼旁邊的宋秋音,視線在兩人之間意味深長地轉了轉,“哦,對了,江夫人還不知道你倆又廝混在一起了吧?需不需要我去知會她一聲,讓劇組那天的戲碼再上演一遍啊?話說回來,你媽力氣還挺大的,就是有點心疼我們蚯蚓姐,怕是又要因為你挨幾個響亮的耳光了。”
宋秋音臉色一白,下意識抓住江逸的胳膊,楚楚可憐道,“薑棲,你何必總是把事情鬨大呢?我們並沒有惹你。”
“沒惹我?”薑棲挑眉,好以整暇地看著他們,“好狗不擋道沒聽過?你們倆攔著我的路,上來就一頓冷嘲熱諷,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擱這唱雙簧呢?還說沒惹我?”
江逸把宋秋音護到身後,對薑棲怒目而視,“你對她客氣點,你除了會告狀還會什麼?忘了告訴你,我媽出國旅遊了,暫時不會回來,你想告狀也沒門!而且,在你告狀之前,信不信我先削了你?”
“嗬,好大的口氣啊。”薑棲非但沒怕,反而笑出了聲,“老媽不在家,你這媽寶男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說著,她快速地掏出手機,對著緊密站在一起的兩人“哢嚓”“哢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江逸反應過來,想上前阻攔已經來不及,“你這個臭丫頭,你乾什麼?”
薑棲靈活地後退兩步,與他們拉開距離,晃了晃手機,“我這個人啊,不但會告狀,還會拍照,畢竟我們蚯蚓姐可是小有名氣的女明星,雖然這段時間銷聲匿跡了挺久,沒什麼熱度了,但要是和江少爺傳點緋聞,沒準又能翻紅呢?這照片看著還挺親密。”
宋秋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強裝鎮定道,“薑棲,你這樣做是侵犯我的隱私權,而且我們隻是正常同行,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你拍了也沒用。”
“誰知道呢?”薑棲無所謂地聳聳肩,“現在的媒體,不就最喜歡捕風捉影,看圖編故事嗎?正好把你們推上風口浪尖,免費幫你炒炒熱度。”
江逸眼裡全是鄙夷,不屑道,“你以為你還有什麼機會找媒體曝光嗎?陸氏和薑氏早就切斷了所有合作,薑氏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也被遲哥掃地出門了,我告訴你,現在遲哥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沒他罩著你,你算老幾?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囂?”
“他什麼時候罩過我了?我怎麼不知道。”薑棲語氣平淡,帶著一絲自嘲。
“你少在這裝了!”江逸咬牙切齒道,“之前要不是看在遲哥的份上,我也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薑棲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下,在他褲襠處短暫停留了一下,也學著他說話,“之前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小黃瓜的份上,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說完,她不再理會臉色瞬間鐵青的江逸,繞過他們,徑直離開。
江逸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小黃瓜”這個外號是他的奇恥大辱。
這源於初中時期兩人結下的梁子。
那時候,他和薑棲都喜歡圍著陸遲轉,卻彼此看不順眼,一見麵就針尖對麥芒,吵個不停,仿佛在爭奪陸遲的撫養權。
江逸那時嘴賤,老是嘲笑薑棲瘦得發育不良,說她是什麼太平公主。
薑棲自然不甘示弱,一直伺機報複。
終於,在一次江逸遊戲輸了,被迫穿上女裝緊身褲的視頻裡,薑棲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褲襠處不甚明顯的輪廓,從此“小黃瓜”這個外號就牢牢握在了薑棲手裡,時不時就拿出來嘲諷他一番,江逸為此羞憤難當,積怨已久。
以至於到現在,他都很少去遊泳池,儘量避免穿淺色或過於修身的褲子,多半選擇寬鬆的款式來遮掩。
“江逸?江逸!”宋秋音看他眼神發直,臉色難看地愣在原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擔憂地問,“你怎麼了?”
江逸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悶聲道,“沒什麼,我們上去找遲哥。”
兩人也乘坐電梯上樓,找到了總裁辦公室外的徐遠,卻得到了同樣“總裁不在”的答複。
“阿遲去哪了?他居然沒來公司?”宋秋音詫異地睜大眼睛。
徐遠保持著職業化的微笑,語氣公式化,“這個,我也不清楚。”
說完,便借口處理其他事務,轉身離開了,留下江逸和宋秋音麵麵相覷。
“我給他打個電話試試。”江逸皺著眉,掏出手機撥打陸遲的號碼,聽筒裡傳來的依舊是無人接聽的忙音。
宋秋音臉上浮現些許擔憂,輕聲說,“電話還是打不通,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應該不會。”江逸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又撥通了賀雲帆的電話,“喂,雲帆,遲哥跟你在一起嗎?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賀雲帆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打台球的男人,對著手機說道,“他就是心裡煩,出去散散心了。”
“好端端的散什麼心?”江逸不解。
“誰知道呢,可能被什麼煩心事纏上了吧。”賀雲帆沒有明說,很快掛了電話。
江逸收起手機,對宋秋音說,“問到了,遲哥就是出去散心了,沒事。”
他很快找到了合理的解釋,語氣篤定,“估計就是被薑棲那臭丫頭纏得煩透了,躲清靜去了。”
宋秋音若有所思,試探著問,“那薑棲剛剛來找阿遲,是纏著想複婚嗎?”
“複婚?她想得倒挺美!”江逸嗤之以鼻,“遲哥現在明顯是不會再管她了,正好,沒了遲哥護著,我們也該跟她好好算算之前的舊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