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幾近祈求的表情說道:“雲梔,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沈雲梔在他懷裡仰起頭,滿足了他的期待:“我說,我不討厭你。”
至於“喜歡”這兩個字,她沒有再次說出口。
不過這對於顧承硯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
“雲梔……”顧承硯聽到這話,胸膛劇烈的跳動著,他覺得這種感覺奇妙極了,就好似有上百隻蝴蝶在他的胸口同時振動翅膀。
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原來,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他在六年前的雨夜就感受過了,隻是當時的他狀態太差,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這六年裡,他每一次夢到沈雲梔,心裡總有一股難言的感覺。
但都比不過此刻強烈。
就在這時,滿崽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過來:“媽媽,我給爸爸采了草藥!”
兩人聽到滿崽的聲音,頓時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拉開彼此的距離。
兩人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狼狽”。
利索的整理好之後,沈雲梔趕緊去開門,滿崽已經站在門口了,他的手裡還拿著幾株白茅根和地榆葉。
“白茅根可以搗碎了敷在傷口上,能起到消炎止血的作用,地榆葉也可以,不過要煮水喝!”
滿崽十分有經驗地說道,畢竟當初他采草藥可不是白采的!
他接過那捧草藥,粗糙的指腹輕輕擦過兒子掌心的小泥印:“謝謝滿崽,爸爸這就用上。”
沈雲梔站在他的身後,見剛剛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點血跡,皺了皺眉。
看來得重新包紮一次了,滿崽采回來的草藥倒是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滿崽點了點頭,又忍不住關心地問道:“爸爸,你很熱嗎?你的臉好紅啊!”
聽說傷口發炎的話容易發燒,爸爸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顧承硯表情尷尬,輕咳一聲道:“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
剛剛的確很熱,熱到他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他朝沈雲梔看了一眼,沈雲梔假裝看不到他的眼神,拿著草藥去搗碎了。
再次將傷口處理好之後,沈雲梔皺眉囑咐他:“小心一點,要是再把傷口弄出血,我就不幫你包紮了。”
“遵命。”顧承硯立馬回應。
“對了,剛剛我回來的時候,小盧跟我說了前兩天的事情。”
“是我不好,沒把事情處理好,害得你被這些話中傷。明天的軍屬大會我也跟著一起去,到時候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話說清楚。”顧承硯愧疚地說道。
其實領證那天他故意買了很多喜糖給大家分,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沈雲梔是他的媳婦兒,他已經跟沈雲梔領證了。
從他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很看重沈雲梔。
隻是沒想到,還是有人嚼這樣的舌根。
沈雲梔倒不覺得這事怪顧承硯,嘴長在彆人的身上,顧承硯也做不到把彆人的嘴給堵住。
不過她沒有拒絕顧承硯去軍屬大會上說明的事情,他去了也好,他的態度得讓所有人都看到。
這次的謠言事件過了之後,應該就不會再有人多嘴多舌了。
“好。”沈雲梔點了點頭,“對了,我想跟你說一下關於許沁的事情。”
聽到“許沁”這個名字,顧承硯眉頭一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可沒忘記之前在郵局沈雲梔就是因為許沁而生氣的,他趕緊說道:“雲梔,我跟許沁之間真的……”
他冤啊!
沈雲梔見他急於撇清關係的樣子,無語又好笑,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次蘇詩雨傳謠言的事情,多虧了許沁幫忙。”
“而且我聽說,蘇詩雨六年前來過部隊?我懷疑當年的信跟蘇詩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