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梔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扭頭看向張園園。
嘖,這是想要搞挑撥離間那一套了?
“張同誌,我和承硯之間,從來不需要這種無謂的猜忌。挑撥離間這一套,對我可不管用。”
說完這話,沈雲梔轉身離去。
許沁拉著沈雲梔的手,就這麼盯著她的側臉,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雲梔姐,我可以說你好帥嗎?要不是你的女人,我覺得我都要愛上你了!”
許沁真心實意地說道。
剛剛張園園說那句話的時候,她是真怕沈雲梔會誤會,畢竟這換成彆人真的很難不被挑撥。
可是沈雲梔竟然直接懟了回去!
簡直太帥了!
沈雲梔對上許沁的眼神,抿嘴一笑:“小丫頭片子,這就被收買了?”
許沁點頭如搗蒜:“被收買了被收買了,雲梔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了!”
兩人說說笑笑,一路到了國營飯店裡,鄭玉玲等人已經到了。
她們在二樓的包廂裡,慶功宴熱鬨非凡。二組的姑娘們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為了今天的成功舉杯喝彩。
沈雲梔從小酒量就不行,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因為偷喝了媽媽釀的葡萄酒喝醉了,睡了整整一天。
鄭玉玲特意讓服務員上了幾瓶自釀的野莓果酒,紫紅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晶瑩剔透。
“雲梔,嘗嘗這個,”許沁給沈雲梔斟了小半杯,“是用山裡的野莓釀的,不醉人。”
沈雲梔淺嘗一口,酸甜的果香瞬間在舌尖綻放。
“真好喝!”沈雲梔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乾杯!為了我們二組能夠拿到國慶大典的表演名額!”
“還為了雲梔姐能夠進部隊宣傳部!”
因為都是姑娘家,所以慶功宴在天黑之前就結束了。
走出飯店大門,夜風微涼。
沈雲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顧承硯父子二人。
顧承硯一手牽著滿崽,一手拿著手電筒,滿崽的手裡則是拿著一件薄外套。
滿崽眼尖,立刻掙脫爸爸的手,像顆小炮彈似的衝過來:“媽媽,爸爸說晚上冷,我們來接你回去。”
說著,獻寶似的把外套遞給沈雲梔。
顧承硯接過外套給沈雲梔披上,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就嘗了點果酒,甜甜的……”沈雲梔笑著晃了晃手中的小酒壺,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還給你們帶了點。”
顧承硯低笑一聲:“行,回去之後我們一起喝。”
文工團的姑娘們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一塊兒,好生羨慕。
夜風輕拂,沈雲梔攏了攏肩上的外套,左手牽著滿崽,右手自然地挽上顧承硯的臂彎。
也不知道到底是沈雲梔的酒量太差,還是這果酒的後勁足。
明明沈雲梔一開始還覺得好好的,一點兒都沒醉。
可是到了家裡之後,就感覺有點暈乎乎的了。
沈雲梔這個人吧,酒品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因為她喝醉了酒一不打人二不罵人,她就喜歡唱唱歌。
比如現在……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滿崽看了看臉蛋紅撲撲,扯著嗓子唱歌,但是沒一句在調上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