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動用部隊的力量,也得先確定火車是不是真的晚點了。
“好。”沈雲梔點了點頭。
跟王部長解釋了一下情況之後,王部長立馬說道:“找人重要,你快跟顧團長去吧,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就馬上跟部隊報告,先把人找回來再說。”
夫妻倆火急火燎的拿上畫像,讓小盧去開軍用車,打算立馬去火車站。
然而剛到軍區門口,就看到一輛軍用車停在軍區門口。
趙羽然剛從軍用車上下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路,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軍裝挺拔的身影,正是陳鬆柏!
“你受傷了我扶著你!”陳鬆柏看著眼前明明受了傷,還強撐著要自己走路的女同誌,語氣冷硬地說道。
“不用了!”趙羽然咬著唇,氣鼓鼓地小聲說道,“本來不是很痛的,你給我‘治療’了一下之後才更痛的,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想給我治傷,還是想趁機……”
“趁機什麼?”陳鬆柏板著臉,卻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我是軍人,還能故意弄疼你不成?”
趙羽然疼得直抽氣:“那你剛才按我腳踝的時候,怎麼比崴腳時還疼!”
“那是正骨!”陳鬆柏沒好氣地說道。
但是想起剛剛給趙羽然正骨的畫麵,耳根子卻忍不住紅了。
這還是他頭一回碰女同誌的腳,原來女同誌跟男同誌差彆那麼大,腳這麼小,皮膚還那麼嫩,跟他們這群糙老爺們差彆也太大了!
陳鬆柏不自覺地摩挲了下手指,掌心似乎還殘留著那柔軟的觸感。
察覺到自己腦子裡回想之前的畫麵,陳鬆柏心中驚覺這樣也太猥瑣了,趕緊止住了!
看著噘著嘴的趙羽然,陳鬆柏聲音卻更嚴肅了,“不把錯位的骨頭複位,你想當一輩子瘸子?”
“你才瘸子呢!”趙羽然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這人說話實在太不中聽了,把她從人販子窩裡救出來之後,逮著她就是一頓凶,在回部隊的路上,又對著她做了一路的思想教育。
說是給她正骨,正完之後更疼了!!!
她很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使壞讓她疼!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兩聲熟悉又急切的聲音。
沈雲梔:“羽然!”
顧承硯:“趙羽然!!”
趙羽然趕緊朝聲音的發源地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嫂子和表哥。
她臉上悶悶不樂的表情頓時煙消雲散,立馬露出笑容,拖著受了傷的腳,一瘸一拐地以一種類似於喪屍的動作朝前麵跑去。
沈雲梔趕緊跑上前來,一把扶住了趙羽然。
看著眼前狼狽的趙羽然,原本利落的齊肩短發亂蓬蓬地支棱著,臉上還蹭著幾道灰印子;月白色的襯衫領口扯破了一角,袖口沾滿了泥漬;最觸目驚心的是右腳踝處,已經腫成了饅頭大小。
哪裡還有當時她在京市時的樣子?
沈雲梔心疼極了,趕緊問道:“羽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陳鬆柏在旁邊插嘴道:“她被人販子拐了,要不是正好碰上我帶隊在那邊出任務,估計都要被賣到深山老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