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梔介紹道:“這位就是這次來部隊的總宣傳部的謝同誌。”
趙羽然點了點頭,說道:“謝同誌你好。”
沈雲梔跟謝祁白提起這次回京市,趙羽然也跟著一起去的事情。
謝祁白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趙羽然眼睛一亮,湊過去看那台相機:“哇!這是最新款的進口相機吧?聽說成像特彆清晰!我可以借你的相機拍張照片嗎?”
她之前想買來著,不過她媽沒同意。
謝祁白點了點頭。
謝祁白調試著鏡頭,不經意間將正在整理土布的沈雲梔納入取景框。
陽光透過葡萄架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低頭時垂落的發絲和微蹙的眉宇,與記憶中的老照片愈發相似。
拍好了照片,謝祁白又四處看了看,笑著說道:“沈同誌這院子打理的真不錯,菜和花都養的很好,一看平時就沒少花費心思。”
沈雲梔被誇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每次有人看到她種的菜和花都會誇她養得好,實際上她壓根就沒怎麼花心思,全靠靈泉水……
“雲梔,”顧承硯不知何時已站在院門口,軍裝筆挺,目光如炬地看向謝祁白,“這位是?”
顧承硯注視著這個從沒見過的男人。
“這位是總宣傳部的謝祁白同誌。”沈雲梔介紹道,“謝同誌,這是我愛人顧承硯。”
兩個男人握手時,顧承硯的力道明顯重了幾分:“謝同誌遠道而來,辛苦了。”
“顧團長客氣了。”謝祁白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眼中的戒備,啞然失笑。
估計顧承硯是誤會什麼了。
他識趣地告辭,“不打擾你們收拾東西,我先回招待所了。”
謝祁白剛走,滿崽便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回來了。
謝祁白走的時候,不免多看了一眼。
這孩子長得像爸,哦不過比他爸看起來軟萌多了。
……
趁著滿崽也回來了,沈雲梔便跟父子倆一塊兒說了要去京市出差修複古畫的事情。
滿崽有些不明白修複古畫是要做什麼,沈雲梔便解釋道:“幾千年前的人畫的畫,保留到現在出了點問題,就需要我們現在的人幫忙修複一下,哪裡沒了顏色就要加點顏色,哪裡破了還得重新修好。”
“原來是這樣呀。”滿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又“哇”了一聲:“那媽媽要去幫幾千年前的人畫畫去了,好厲害呀!”
雖然他會舍不得媽媽,但是媽媽是要去乾大事的。
他聽楚樂瑤說,她媽媽自從跟爸爸離婚以後,去文工團當了作曲師,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快樂,每天都笑嗬嗬的。
他也希望他的媽媽一直快樂,一直閃耀。
他媽媽那麼厲害那麼優秀,他會永遠支持媽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驕傲地挺起小胸脯:“媽媽你放心去吧!我會按時寫作業,還會……”
說著瞥了眼旁邊悶不吭聲的顧承硯,“還會照顧好爸爸的!”
趙羽然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噴出來:“噗——哥,你聽聽,你兒子都比你想得開。”
顧承硯一記眼刀甩過去,趙羽然立刻縮了縮脖子。
他拉過沈雲梔的手,媳婦兒能去京市修複古畫,顧承硯肯定是支持的。
但又指腹摩挲著她的手心,說道:“時間有點太長了……”
這語氣聽起來竟然還有幾分委屈……
沈雲梔看著眼前這個比滿崽大這麼多,卻一點兒也沒滿崽“成熟”的男人,又無語又好笑。
但隻能輕聲安撫:“我會儘快完成工作。”
滿崽站在凳子上又踮起腳,人小鬼大地拍拍顧承硯的肩膀:“爸爸,老師說過,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