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趙羽然,聊起了攝影的話題。
沈雲梔見他們兩人聊得起勁,看看趙羽然又看看謝祁白,心裡有些疑惑。
趙羽然不是跟陳鬆柏……
難道是她之前想錯了?
帶著疑惑,沈雲梔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去了火車的熱水間打熱水。
沒想到趙羽然立馬就跟過來了,挽著她的手說道:“嫂子,我跟你一塊兒去。”
沈雲梔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羽然,你對謝同誌有好感?”
趙羽然聽到這話,臉上立馬一紅,小聲解釋道:“嫂子你想什麼呢,我對謝同誌可沒那個意思。”
沈雲梔見趙羽然這個樣子,也知道自己是誤會了。
不過自從上了火車之後,基本上謝祁白想要跟她說點什麼話,趙羽然就會湊過來打斷,她還以為趙羽然對謝祁白有好感呢。
趙羽然繼續壓低聲音說道:“我這是在替我哥掃清一切障礙呢,你沒覺得謝同誌對你挺熱情的嗎?總想著找你說話……”
掃清障礙?
謝祁白?
沈雲梔聽了之後默默無語,有些想笑。
她可不覺得謝祁白對她有意思,不過她能感受到謝祁白對她有一種探究感,有好奇,但絕對不是男女之情那種喜歡。
她猜測可能是謝祁白看她這麼年輕畫風比較老練所以好奇吧。
“你呀,就是瞎操心。”沈雲梔伸出手指頭點了點趙羽然的鼻子。
因為出發前往京市家裡打了電話,所以下了火車之後,顧奶奶和顧敏就來接她們了。
謝祁白跟沈雲梔交代了一聲工作明天展開,讓沈雲梔明早去故宮報到之後,就先離去了。
火車剛到站,顧奶奶和顧敏就迎了上來。
顧敏一把揪住趙羽然的耳朵:“死丫頭!偷跑去部隊也不說一聲,差點出事知不知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轉頭卻對沈雲梔笑得親切,“雲梔路上累了吧?走走走,回家吃飯。”
顧奶奶拉著沈雲梔的手直念叨:“瘦了瘦了,南省的飯菜不合胃口吧?奶奶給你燉了雞湯……”
趙羽然揉著發紅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跟在後麵。
得,自己倒成了全家人的出氣筒。
見沈雲梔向她投來一個關心的眼神,趙羽然卻偷偷朝她吐了吐舌頭。
嘿嘿從小做錯了事就這樣,她已經習慣啦。
一到家,聽說沈雲梔要去故宮修複古畫,顧爺爺立馬高興地說道:“真的?我孫媳婦要去修國寶了?”
“等明天去釣魚的時候,我可得在老張他們麵前好好炫耀炫耀!”
彆看他們老顧家幾代從軍,政治地位很高。
但都是些粗人,還沒有人在藝術上麵有這麼高的造詣呢。
沈雲梔到了家裡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南省部隊打一個電話過去,告訴顧承硯她們安全抵達了。
電話剛撥通,立馬就被接起來了,好像專門守在電話前,就等著她的電話了。
“喂,雲梔是你嗎?”話筒的另一頭傳來顧承硯的聲音。
因為經過了話筒,顯得跟平時有一絲絲的不一樣,多了幾分沙啞的味道。
“承硯,是我。”沈雲梔立馬回答道,“我和羽然已經到家裡了。”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另一頭的顧承硯就像是終於卸下了千斤重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沈雲梔甚至能想象到他緊繃的肩膀驟然放鬆的樣子。
“路上順利嗎?”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著電流的細微雜音,卻掩不住那份關切,“羽然沒給你添麻煩吧?”
“都很好,爺爺奶奶身體也很硬朗。”沈雲梔答道。
夫妻倆又說了幾句體己話,那頭的顧承硯說道:“雲梔,我昨晚夢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