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徵聽到這話,心中一陣鈍痛。
舒蘭真的這麼說過嗎?
他什麼時候拋棄過她?她怎麼會認為他拋棄了他?還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他……
屋內傳來沈建國癲狂的笑聲:“她臨死前還罵你呢!說要不是你拋棄她,她怎麼會淪落到嫁給我這種人!”
彆以為謝徵看他時眼神裡的看不起他沒看出來,謝徵不是看不起他嗎?
可沈舒蘭卻嫁給他,沒嫁給謝徵,如何呢?
謝徵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
謝祁白立馬上前一步扶住了謝徵,看著父親黯淡的眸子,立馬寬慰道:“父親,沈建國的話未必可信。這些話說不定是他惱羞成怒,故意編出來的。”
謝徵點了點頭,他何嘗不明白。
隻是聽到這些話,還是忍不住難過。
從屋裡走出來,謝祁白看了一眼站在院外等待,正在跟王嬸聊天的沈雲梔,低聲問道:“父親,你懷疑沈雲梔是你和沈姨的女兒?”
謝徵同樣看向沈雲梔,眼神複雜。
不怪他會有這種想法。
之前得知沈雲梔的年紀對不上所以他沒往沈雲梔有可能是他的女兒上麵想,可是現在看到沈建國之後這個念頭像是生了根一樣在他腦子裡瘋狂蔓延。
否則他不明白沈舒蘭為什麼會嫁給沈建國,而且沈雲梔要是沈建國的親生女兒話,哪一個親生父親會那樣對女兒?
而且他也不信,沈建國能有這麼好的女兒。
“這隻是我內心的懷疑,否則我無法理解舒蘭的選擇,更無法理解沈建國的所作所為。但至於真相究竟如何,還需確鑿證據。”
隻是,該如何查證呢?
貿然開口,萬一猜錯,對雲梔將是另一種傷害。
就在這時,謝祁白眼中一亮,低聲道:“父親,我記得您提過,在國外外交訪問時,似乎聽說過一項新技術,可以通過血液或頭發之類的樣本,科學地鑒定親子關係?”
謝徵聞言,緩緩點了點頭:“確有此事。隻是……”
他再次看向沈雲梔,眉頭緊鎖,“我該如何向她開口?這畢竟事關她的身世和舒蘭的名譽,若隻是空穴來風,豈非唐突了她,也褻瀆了舒蘭?”
謝祁白理解父親的顧慮,在這種時候莫名其妙的去跟沈雲梔說,懷疑她是謝徵的女兒,的確太唐突了。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謝祁白看著父親痛苦又謹慎的模樣,了然地點點頭:“我明白了,父親。此事需確鑿證據方能開口。”
他沉吟片刻,低聲道,“或許……可以有辦法在不驚動雲梔的情況下,先取得一些樣本?比如,她遺落的頭發?”
謝徵微微皺眉,這種方法似乎有些……不夠光明正大。
但一想到沈舒蘭可能承受的委屈和沈雲梔可能的身世,查明真相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謝徵點了點頭,用這個方法雖然不夠光明正大,但要是結果不是的話,沈雲梔也不知道有過這樣的事情,也能夠減少對沈雲梔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