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白坐在一旁,聽著這個決定,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封來自最高美術學院的邀請函,正帶著滿滿的誠意和賞識,飛向南省,飛向沈雲梔。
謝祁白回去之後立馬把今天在美院發生的事情跟謝徵說了。
謝徵正坐在書桌前看文件,聽到兒子帶來的好消息,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臉上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罕見的、發自內心的欣慰笑容:“好,太好了!雲梔這孩子收到這個消息肯定很高興。”
欣慰之餘,謝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看了看日曆,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緊張。
“美院這邊是好消息……算算時間,月柔那邊,應該已經收到老劉帶過去的東西了吧?”
他看向謝祁白。
他最近的工作都在國內,沒辦法出國。
老劉是他外交部的老老朋友,前幾天正好要帶隊去法國參與駐外項目。
謝徵便鄭重地將封裝好的、他和沈雲梔的頭發樣本托付給了老劉,請他務必當麵轉交給在法國留學的兒媳陸月柔。
陸月柔是謝祁白的妻子,結婚後不久,便通過謝家的關係和支持,以公派留學生的身份去了法國深造,如今學業即將結束,馬上就要回國了。
到時候陸月柔正好可以把鑒定結果帶回國。
謝祁白連忙點頭,接口道:“對,爸您放心。我昨天剛和月柔通過電話,她說劉叔已經順利把東西交到她手上了,她也已經聯係好了巴黎那邊一家很權威的醫學檢驗機構。”
“她說她這邊課程基本結束了,正好有空,會儘快去辦理這件事。估計等結果出來,她人也差不多該回國了。”
謝徵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眼神深邃,充滿了期盼,又夾雜著一絲對未知結果的忐忑。
另一邊的法國,陸月柔看著手裡的信,表情十分沉重。
信上說……這個“沈雲梔”很可能是謝徵的親生女兒……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謝祁白怎麼辦?她怎麼辦?
……
另一邊,沈雲梔和顧承硯、滿崽一家三口,已經坐上了回南省部隊的火車。
車輪滾滾,窗外田野山川如畫卷般展開。
滿崽興奮勁兒過了之後,有些無聊地靠在媽媽身邊,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沈雲梔溫柔地摟著兒子,目光隨意地掃過車廂。
忽然,她的視線被斜對麵座位上的一個小男孩吸引了。
那男孩約莫七八歲,正聚精會神地捧著一本小人書,看得如癡如醉,嘴角還時不時露出開心的笑容。
而那本小人書的封麵色彩鮮豔,畫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正是她之前投稿並被出版社采用出版的連環畫《小衛士東東和滿崽曆險記》!
故事原型就是滿崽和他的好朋友衛東在部隊大院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