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拿槍的手撓了撓後背,順手非常自然地把槍又插回了槍套。
他看向李政委,一臉“正直”:“政委,既然劉三都交代清楚了,證明老陳是清白的,那沒我啥事,我就先出去了啊?”
李政委看著他這拙劣的“嚇唬人”表演,心裡跟明鏡似的。
但效果達到了,他也樂得順水推舟,忍著笑,板著臉揮揮手:“嗯,去吧。下次注意點,槍彆隨便拿出來。”
“是!政委!”顧承硯憋著笑,敬了個禮,趕緊溜了出去。
審訊室裡,隻剩下麵如死灰的劉三和心中已有決斷的李政委。
劉三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陳鬆柏自然也消除了嫌疑。
當他從審訊室裡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等候的顧承硯和沈雲梔。
陳鬆柏走過去,劫後餘生的激動讓他情緒有些外放,一把用力抱住了顧承硯:“好兄弟!謝了!這回真是還好有你!”
他知道是因為顧承硯和沈雲梔兩人儘心儘力,他才能這麼快就洗刷冤屈放出來的。
否則等到部隊這邊查明真相,他少說也得再關上幾天。
顧承硯拍了拍他的背,剛想說“兄弟之間說這些乾嘛”,就見陳鬆柏鬆開了他,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沈雲梔,似乎也要有所表示。
顧承硯眼神瞬間一凜,幾乎是本能地側身半步,不著痕跡地將沈雲梔擋在了自己身後。
目光帶著審視看向陳鬆柏,這小子想乾什麼?
之前那個亨利抱他媳婦兒那一下他已經夠憋火的了,念在對方是外賓且不知者不怪才勉強算了。
陳鬆柏這小子要是敢造次,他非得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兄弟情“深”!
陳鬆柏對上顧承硯那瞬間變得危險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即立刻看明白了對方那點“護食”的心思,差點沒氣笑出來。
他摸了摸鼻子,沒好氣地說道:“老顧!你想啥呢!你真把我當流氓了啊!我是那種人嗎?!”
說著,他趕緊轉向沈雲梔,收斂了神色,鄭重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嫂子!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為我這事跑前跑後,辛苦了!”
沈雲梔見狀,笑著擺了擺手:“鬆柏,你不用這麼客氣。而且其實這次真正幫到你的,是滿崽和衛東兩個小家夥。”
接著沈雲梔就把滿崽和衛東是如何替他找證據的經過說了出來。
陳鬆柏聽到滿崽和衛東為了給他找證據,這麼晚了還跑到鎮上去,甚至衛東還摸了一手的狗屎,簡直感動到不行。
說道:“這倆小子真牛,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買東西去好好犒勞犒勞他們。”
“說起來,這事還是因我而起的,她因為被宣傳部開除了記恨我,所以才想要通過陷害承硯來報複我。”
沈雲梔繼續說道,陳鬆柏吃了個悶虧,她不能頂著幫忙的名頭卻不把事情的原因說出來。
“莫向晚是算準了平時都是承硯下班去買菜的時間,故意設計了這一出,本是想陷害承硯的,沒想到陰差陽錯,讓你碰上了。”
陳鬆柏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我跟這個莫向晚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乾什麼要下這麼狠的手坑我!合著我是替你擋了刀啊,老顧!”
他立刻轉向顧承硯,臉上那點感激瞬間化為了“敲竹杠”的理直氣壯:
“我不管!這事兒你得負主要責任!明天!必須請我吃飯!得是大餐!壓驚兼補償!”
顧承硯看著他那副“冤有頭債有主”的賴皮樣,沒好氣地笑罵一句,但還是爽快應道:“行!管夠!撐不死你!”
沈雲梔專門去問了李政委,關於莫向晚的處分問題。
李政委臉色一沉,語氣斬釘截鐵:“惡意誣陷現役軍人,情節極其惡劣,嚴重損害軍隊聲譽和同誌名譽!這已經不僅僅是作風問題了,這是犯罪!等著她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少不了要坐幾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