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顏料有問題吧!”
“天哪,這要是給外賓的畫……”
沈雲梔繼續說道:“還好我那裡還有一套顏料,所以在美術部還沒把顏料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畫作了,沒有用貴部送來的顏料,否則的話……”
剩下的話沈雲梔沒有說完,但大家也明白否則會怎麼樣。
這可是給外賓畫的畫!要是出了岔子,丟臉的不止是沈雲梔,更是整個華國!
部長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拿起一支顏料管仔細查看,又看了看那幅慘不忍睹的畫,額頭沁出冷汗。
他猛地抬頭看向陸月柔,厲聲問道:“陸月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陸月柔因為給布朗夫人作畫的事情跟沈雲梔有矛盾,但沒想到她竟然會做這種事情,這幅畫可是關乎到國家層麵的問題,不是她們女同誌之間用來扯頭花的!
陸月柔聽到這話,心中也是害怕的打鼓,可表麵上卻十分鎮定。
她看向部長,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紅著眼眶說道:“部長,我不知道沈同誌為什麼這麼說,可是部長你很清楚,咱們部裡的畫材有專門的人負責,我根本沒辦法接觸……”
說著,她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看向沈雲梔:“沈同誌,我知道你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我有意見,可是給布朗夫人作畫的機會你已經搶走了,我什麼也沒有,你為什麼還要來冤枉我呢?”
看著陸月柔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沈雲梔不禁感慨這人的心理素質是真好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搭起戲台唱戲!
部長立馬對著手底下的人說道:“你去把畫材組的程家慶叫過來!”
這次的畫材是讓程家慶負責的,顏料出了問題程家慶得負責!
那人點了點頭立馬去叫人。
沈雲梔盯著陸月柔,嗤笑一聲說道:“陸同誌,你又說笑了,那不叫搶。至於冤枉你?我可沒那個閒情逸致,我這個人隻拿證據說話!”
下一刻,顧承硯就帶著程家慶從外麵走了進來。
顧承硯身姿筆挺地走了進來,軍裝襯得他肩寬腿長,麵容冷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凜然氣場。
“不用去找了,我已經把人給帶過來了。”顧承硯環視一周,對上沈雲梔的眼神,朝她點了點頭。
部長看著程家慶,嚴肅地問道:“程家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顏料為什麼會出問題你給我解釋清楚!”
程家慶聽著部長的嚴厲問話,這會兒有點懵。
一個小時之前,這個姓顧的軍官找到他對他進行了審問,問他顏料的事情,又問他昨天做了什麼見了誰的事情,事無巨細一一都得說清楚,簡直比查戶口還嚴厲。
現在部長又來質問他顏料為什麼會出問題……
其實他也想知道顏料為什麼會出問題!
這套畫材是他親手準備的,都是選的特供的,而且也沒經過彆人的手,怎可能會這樣呢?
程家慶苦著一張臉說道:“部長,我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這時,顧承硯看向陸月柔,冷聲說道:“或許你應該問一問陸月柔是怎麼利用你,把你當成幌子去完成她給顏料動手腳的計劃的!”
“陸月柔,你表麵上答應程家慶看電影的邀約,趁著看電影途中說去上廁所,實際上卻趁機去了部裡,完成了你的毒計。”顧承硯陳述道。
陸月柔的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穩住了,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我昨晚是跟程同誌去看了電影,甚至中途也的確因為肚子不舒服去過廁所,但是電影院離部裡的路程一個來回少說也要三十多分鐘,我想請問你我是怎麼做到在去廁所的十幾分鐘內趕到部裡做完你說的這一切又趕回電影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