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靈境問我。
這是敖靈境第一次為了討好我這麼費心。
這種青澀討好的模樣，甚至都讓我沒法把他和剛才他那運籌帷幄的自信關聯起來。
不過看著此時他站在一片春色的深綠中，頭發翩飛，容姿俊美。
似乎隻有在山脈之上，才能彰顯出敖靈境身為龍脈的磅礴之美。
想起敖靈境從前口口聲聲的說愛我。
這會看著他為我這麼費心，倒是讓我好奇了起來。
他為什麼非我不可，為什麼明明可以選擇從沒傷害過他的張得水，卻還是選擇了我。
明明我爺爺五十年前把他傷的這麼深，他卻沒有真正的記仇過。
我問敖靈境：
“為什麼你會這麼喜歡我？”
“僅僅是因為從小到大陪伴了我十八年嗎？”
這個問題，我一直都很好奇。
因為敖靈境有些時候對我表露出來的情緒，不像是我們才相識相知。
可能是敖靈境他自己也知道我被他傷到了，覺得對不起我，於是他也坐在了我的身邊，回答我說：
“當然了，我活了兩千年，你的每一世，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我上一輩子是什麼人？”
“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供銷社有你自己穩定的工作，活了八十歲。”
敖靈境回答我。
“那再上一輩子呢？”
我又問敖靈境。
有些算命厲害的，能通過看人的八字，知道對方的前世今生。
比如賴文昌。
但是這些對敖靈境來說，至於我的前世今生，他根本就不用算，因為他經曆過那些過去的舊時間。
“是個女八路，英勇犧牲了。”
想不到我以前還是個烈士。
我對我上上輩子很滿意。
“那從前我們有過瓜葛嗎？”
敖靈境看了我兩千年，我不信他隻在今生忽然出現在我生命裡。
“有，在一百多年前，你的上上上輩子。”
在敖靈境和我說這話時，我看見敖靈境臉上的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像是在回答一個他並不想回答的問題。
“那我們那時候是怎麼認識的？怎麼相處的？”
我繼續盤問。
敖靈境沉默了一下，然後喃喃開口。
“那時候你是西邊少數民族祭司家的女兒，我把你帶到了南方，我陪你度過了你的一生。”
“隻是就算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一生一世，你也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那我要是不愛你，那我喜歡上彆人了嗎？”
想到我和衛青墨還有夫妻痣，那個人該不會是衛青墨吧？
但是敖靈境唇瓣蠕動了下，我看出來他確實好像是真的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
“深深，天晚了，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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