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是你千年前來到西域,在鬆讚乾布死後,你生活的最久的地方。”
說著,敖靈境再次停頓了一下,對我說道:
“而且,如今已經到了你的大限之年,不僅我和衛青墨會遵循使命會對付你,恐怕還有其他從千年前活下來的其他東西,也會對你虎視眈眈。”
“所以你想活著,就不能再以你現在的身軀麵世。”
在敖靈境話完,山崗上的風從我的耳邊吹過。
我站在山巒上,抬眸眺望遠方。
西域的荒蕪遼闊,千年從未更變。
我不知道在千年之前,我為什麼會做出不惜一切也要殺死我埋藏在大地之下的身軀的決定。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我將這件事情作為我的信仰,並且如此嚴格的執行。
千年前為自己安排下必死的命運,如今卻要敖靈境他們違背自身的職責,我才能活下去。
這個決定,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的?
“如果我繼續活下去,對彆人會有什麼影響嗎?”
“會不會繼續把災禍帶給彆人?”
我又問敖靈境。
畢竟我是邪脈,存在即是毀滅。
如果我真的如此不祥,那我死去,是不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此時我也有些迷茫。
“不知道。”
這下,敖靈境也沒有辦法回答我了。
“但是我知道,有我在,我一定會儘量讓災害減少。”
“曾經我是這麼做,今後,我也會繼續這麼做。”
“並且,我希望你活下去。”
敖靈境說著,再次從他的衣服裡,拿出了昨天那隻兔鼠。
我驚訝的看向敖靈境。
“你怎麼一直都帶著?”
敖靈境一笑:“因為我知道,隻有我能夠改變你的命運。”
“衛青墨好端端的會受到感召來到這裡,他肯定也跟我一樣,在千年前接受了你的計劃。”
“我怕你出事,所以一直都跟著你們。”
現在,我沒有任何理由再不相信敖靈境所說的話了。
就連衛青墨自己,都會控製不住的尊崇他的意識指引來殺我。
如果我再以我現在的身份活下去,恐怕今天的危險,不過是我的一個開端。
“那我現在要是變成了這隻兔鼠,衛青墨醒來見不到我怎麼辦?”
敖靈境眉頭一挑,將兔鼠放在我的手心裡。
“剛才一難,正好給你製造了你已經死亡了的假象。”
“這正好為你的消失做好了鋪墊,以後就算還有人想要對付你,也有了你已經死亡了的證據,這樣你就能安安心心的度過這一年的時間了。”
“等到一年後我把鎮壓你的七座鎮魔寺的陣法破解,到時候就沒誰還能夠對付的了你了。”
敖靈境的安排,完美無缺。
隻是為我這種邪脈續命,讓我還是有些緊張。
我這種連我自己都要消除自己的邪脈,真的還能有資格活下去嗎?
“深深。”
見我還在猶豫,敖靈境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抬頭看向敖靈境。
他似乎知道我在擔心什麼,看著我的眼神裡,沒有善惡,沒有正邪,隻有期許。
“你也是在這個世界上幻化而出的生靈,彆人有資格活著,你也有。”
終於,敖靈境這句話讓我完全動搖了。
“好。”
我答應了敖靈境。
“但是如果今後我的存在,依然帶來了災禍,那還請你履行你的職責,你可以將我殺死,我不會怪你。”
“可以。”
敖靈境伸手摸了下我的臉。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隨你一起。”
說罷,敖靈境開始輕聲念動咒語。
在他念咒的時候,我的身體忽然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但是我往下看的時候,發現飛起來的是我的精魄,我的軀殼還結結實實站在大地之上。
隨著敖靈境的咒語聲音的牽扯,我的精魄向著我自己手心裡捧著的那隻兔鼠身體裡飄了進去。
也是在我飛進兔鼠身體裡的那一瞬間,我忽然就聞到周圍乾草的香味。
這個原本就寬廣的世界,在我眼裡更是變的無邊無際。
也是在我精魄徹底進入到兔鼠身體裡的那一瞬間,我看見躺在地上的衛青墨微微動了動。
他醒來了!
而他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立馬從地上猛地坐了起來!
“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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