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楊清流的肩膀，沒有給予過多的反應時間。
下一刻，其掌指微曲，手心迸發一縷縷氤氳紫氣，沒入虛空，使其漸漸露出了本來麵目！
“這是...什麼地方？！”
楊清流出塵清逸的臉上露出驚容，瞪大了眼睛，在低喃。
他這是來到了何地，真是一處生命的禁區嗎？！
這裡，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他的眸前是一片霧蒙蒙，目之所及皆為白骨，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到處都是血跡。
殘破的甲胄，斷裂的道兵，枯骨與鮮血，無不述說著慘烈與荒涼。
偶有清風拂過，卷起的卻是骨塵，在飄揚，令人不寒而栗。
“一處直通玄域的小世界。”
“曾是無數強者征伐的戰場，隻不過那一戰後被打的殘破了，世界本源與天道一齊消亡，萬物都枯寂。”
巨城城主的聲音響起，帶著追憶與感慨。
在踏足這片土地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刹那間消極，仿若被時代拋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孤獨與寂寥。
這令楊清流心驚。
因為，他聽出了一種緬懷，除此之外還有沉重與悲涼。
“這是他曾參與過的戰爭嗎？！”楊清流猜測，心念急轉。
可是，究竟什麼樣的戰場值得這樣一名強者如此？仿若在骨子裡銘記，刻下不滅的記憶。
.......
這一刻，巨城城主好似忘記了楊清流的存在，沉浸在回憶中。
隨後，他目指遠方一座高聳入雲的骨山，最起碼在楊清流眼中是如此。
因為，那座山根本望不到頭，橫亙在天邊，遮擋了陽光，宛若擎天之物。
“那是至高存在的一截指骨。”巨城城主語出驚人，很平靜的開口。
“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卻震得楊清流腦袋發懵，心頭砰砰直跳！
這一刻，他真的覺得在發暈，不敢相信！
需知，這個名號代表著的是無敵，萬古沒有敵手，可在歲月長河中沉浮，不滅，俯瞰古今。
可如今身旁的男子卻告訴他，其眼前，就有一根疑似至高者的斷骨，怎能不令他心驚肉跳，去懷疑？
“我說過，這裡是一處終極地，沒有最殘酷的過往怎配得上這樣一個名號？”巨城城主搖了搖頭，視線掃過那些骨與血，語氣充滿悵然。
“這裡曾是一處黑暗戰場，那名至高者從九天之上降臨，攔截一些極端恐怖的存在。”
“我也曾參戰，沐浴敵血。”
“這裡的兵，都是天仙境中的佼佼者，一個指頭就可以碾死普通的真仙級修士。”
巨城城主述說，道出一些秘辛，驗證了楊清流心中的猜想。
他頭皮發麻。
可以想象，這裡曾經有多麼殘酷，或許，如他這樣的境界，連征戰的資格都沒有，不配踏足這裡！
“咳咳，我還有選擇嗎，可否再去鑽研一下，換一條路走？！”楊清流心頭打鼓，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按照身旁男子的說法，此地每一根骨頭的主人，境界都遠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