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老者也在觀看著這一幕幕，身上的氣息逐漸淩冽起來。
此際，戰意震霄，天空出現極光，星隕墜落，荒原粉石甚囂塵上，兩名無敵強者在大戰，聲勢駭人，但楊清流卻無法看到結局了。
因為，仙經的光芒消散，在逐漸隱去，楊清流感覺自己正在被剝離，蕩漾的天地秩序難以繼續維持這景象。
“那一戰，您勝出了嗎？”楊清流神色恍惚，臉上還掛著兩條血痕。
這一切開始的突然，結束的莫名，他還未沒有從那種情緒裡抽身，依舊沉寂其中。
“自然是勝了，並且斬下其頭顱，祭奠死去的人。”老者淡然，輕飄飄道。
顯然，他取回了部分記憶，受到昔年大戰的畫麵刺激，不再那樣渾渾噩噩。
“嘶...”楊清流神色一凜，倒吸一口涼氣。
連斬兩名絕強者啊，老者年輕時絕對強大的可怕，戰績太恐怖，細數古今英傑，真的沒有幾個人能相媲美。
“昔年您到底斬了幾尊絕強？！”楊清流沉吟片刻，有些好奇的問道。
以老者年輕時的戰力，可以說至高不出，難有人可爭鋒，注定是無敵的，具備狩獵這個層次生靈的條件！
但是，至高級彆的生靈哪有這麼多？
最起碼這片戰場中，雙方名義上都隻派出一尊，用以威懾與對峙。
“僅此兩名。”老者說著，也不由輕歎。
他終究沒有踏出那另外半步，還處於絕強者的範疇中，強大的有限。
事實上，能斬掉第一尊絕強近乎是以命換命了，身上的致命傷便是對方臨死前反撲所帶來的。
“後來，有同我一樣的生靈出現，阻擋了我的步伐，有心也無力了。”老者補充，言語間充斥無奈與遺憾。
當時他身處最巔峰，氣血用之不竭，哪怕受傷都可再戰，不影響實力。
可惜的是，黑暗中的強大生靈太多太多。
當他斬掉第二尊絕強者後，竟然也有一位踏出半步的無敵人物出現，與他相持，難以繼續建功。
“居然是這樣...”楊清流低喃，同樣在歎息。
想想也是，黑暗能入侵那樣多的小世界，與仙界在九重天外決戰，怎會缺了高手？無非看願不願意投入罷了。
“那您身上的傷，就是那個準至高留下來的嗎？！”楊清流將話題接了回來，認真詢問。
“自然不是，那人雖然很強，來自皇族，卻也傷不了我，多次交手都在五五之數。”老者搖頭，記憶與談吐越發清晰。
他告知，到了那一步，所謂的血脈與傳承都不重要了，並不能對戰鬥起決定性作用，唯有底蘊和積累才是真。
“那...是另一邊的至高出手嗎？！”楊清流蹙眉，覺得不應該。
因為長生仙尊也在這裡，怎會看著麾下第一戰將吃虧？不符合常理！
“是，也不是。”老者躊躇，最終輕輕一歎。
“那一戰，我們本快要勝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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