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場誰有這種資格引黑暗古祖關注?修為都太低了,縱然無量者在麵對那等存在麵前都隻是蜉蝣,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也有部分人直覺敏捷,像金發領頭者等,皆看向楊清流,知曉多半是為這個少年而來。
“你如此窮追不舍,是想做什麼?”
果不其然,下一刻,楊清流冷語,雖然聲音不高,但他相信對方聽得見,可以察覺這裡的任何情況。
“自然是將你接引走。”時茵聲線帶笑,卻很冷,且真身接近了,停留數百裡開外,沒有隱匿身形。
這距離有些遠,但在場誰不是天驕?足以看清楚所有!
隻見,這名無敵生靈身上的甲胄破碎了,缺失好幾塊,衣裙下擺更是焚毀,軀體遭到不明物質侵蝕,傷口無數,到此刻都還在流血,沒有複原!
群雄呆滯,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這樣的人可俯瞰千古,淩駕芸芸眾生,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敵者,可眼下看起來居然如此狼狽。
莫非這裡有另一位古祖嗎?
眾人心頭發木,全部驚懼,內心不能平靜,思緒浮想聯翩。
“你多想了,先前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有些事情不能強求。”楊清流平靜,甚至在調侃,儘管對方很強大,但他現在不是非常慌張。
他仔細觀察,發現時茵沒有臨近,不曾真正踏入仙門的籠罩範圍內。
楊清流猜測,多半是因為她自身有恙,不能硬闖這片場域,儘管能撼動,但畢竟是一界之門,不會弱於絕強器。
“將他送出來。”時茵沒有理會楊清流,她高高在上,俯瞰這裡,縱然身上都是傷口也不影響那種霸道。
倒不如說,這反而為她添上了些許肅殺感,氣質更為淩厲了。
很顯然,她這話並非對楊清流所說,而是麵向眾仙者。
“你這是在命令嗎?”那名金發領頭者神色不善,眉頭鎖的很緊:“我們之間隻是合作,並非上下級。”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心神劇烈震動。
特彆是陸方與楊清流一行,眼眸中的冷冽近乎凝為實質。
“畜生!”陸方怒吼,儘管早已有猜測,但當對方親口說出,承認後,他依然免不了憤怒,恨欲狂!
這些人果然與黑暗生靈有染。
在他眼裡,這樣的行為比之敵人還惡劣,屬於背棄者,需知九重天外,多少生靈前仆後繼,為抗爭黑暗付出生命?
而這些人呢?
先祖的罪還沒有贖完,如今居然再次為了一己私利這般,行為舉止令人作嘔與發指。
不過,金發領頭者倒很平靜,根本不聽聞。
到這一步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一切顯而易見。
“我等與你界合作是迫不得已,已經為你開方便之門了,不要要求過多。”領頭者繼續開口,不想妥協。
早先他不願放行,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時茵的態度過於堅決,甚至稱得上是威脅,故而給予麵子。
但如今這個局麵,他已經做到了最大讓步,若對方依舊強硬,他也並非沒有反製手段,隻是需要付出的代價不小,不願輕易動用。
當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其立下了天道誓言,若這樣直接加害的話,或許會牽動因果,下場不可知。
“汝等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嗎?”時茵平靜,但那種肅殺意越發強大,驚動天地:“若沒有我等,你們現在還在底層掙紮,為真正的守門族群當牛做馬。”
她語出驚人,讓楊清流等人為之一振。
果然!
真正的守門人消失與黑暗古界有關,或許是其中的一些巨頭布局,加之這些罪族,裡應外合,最終才消逝,不知所蹤。
楊清流腦海思緒萬千,但很快便略過,招呼陸方等人就要離開。
他讓陸方等人騎上混沌天馬,自己則在前頭開路。
現在並非耽擱的時候,他從時茵眼中看見了殺意,若非實力有損,恐怕對方此時已經殺上來了。
縱然如此,楊清流心頭還是不安。
部分禁製失效,而時茵一身修為功參造化,古祖級人物不可以常理揣度,多半真的有手段滲透進來。
“往哪裡走?!”見楊清流動作,時茵再度冷喝,軀體綻放滔天瑞霞,橫擊這片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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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見,仙門外不斷有仙文騰起後黯淡,那是世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每一個蘊含無上秘力,但在此時卻顯得脆弱,在時茵的攻勢下破碎,寸寸消解!
此刻,整片小界都能感受到潑天神力,縱然相隔百萬裡的生靈都拜服,在這股威壓下顫抖。
這就是絕強者!
一出手的話必然石破天驚,世間萬靈都要折服,尋不到匹敵者。
場域內,楊清流等人騎上天馬,在艱難接近仙門。
按理來說,雙方距離不遠,以他們的實力眨眼就能到達。
但此刻,一頭肉身蓋天的九尾妖狐出現在時茵身後,它匍匐,趴在發光的場域外,粉色神輝逸散,浸入這裡,威壓太盛烈,令楊清流等人舉步維艱,如背負蒼天前行!
“哞!”
“本馬懷疑被汝等坑騙了,想我一世英名,還未踏遍山河,成就輝煌呢,難道今日便要葬在這裡了嗎?!”混沌天馬一邊前進,一邊用鼻子發出長鳴,在詛咒與訴苦。
它覺得今日太倒黴了。
先是遇上一個變態到極端的人族少年,以下克上,將它擒拿,收為坐騎!
若隻如此,這也就算了,畢竟留得江山在,不怕沒柴燒,可現在外麵這個黑暗古祖是怎麼回事?親自出手,就為了阻截一位天仙人族嗎?太不像話了!
莫非這個少年對人家乾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它叫苦,最主要再這樣下去,它很可能真的葬在這裡,結束一生。
“彆叫,趕緊跑!”楊清流臉色嚴肅,同樣行動困難。
時茵的突然出現讓他猝不及防。
最為重要的是,其態度大不相同了,在決戰地時,對方態度還算緩和,不像如今這般殺意昂揚。
他猜測,最終地裡發生了些什麼,畢竟除第一戰將外,還有曾為至高器物的慈衣,在明知自身要寂滅的情況下,怎會輕易放時茵等人離去?
想要逃離的話,多半要付出一些不可想象的大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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