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你要與我等為敵？”
統領一身光華愈發璀璨了，咄咄逼人。
周圍，很多人都在避退，光是這種威壓都受不了，難以直視眼前的金光。
楊清流倒沒有太多不適，但也沒有立即動手，沉吟片刻道：“我並不針對誰，且與這頭小獸也的確有緣分。”
“強扭的瓜不甜，你也看到了，它更願追隨於我，不若這般，我以寶物交換，如何？”
他開口，不想直接開戰，這裡不是仙域，身處異鄉，在彆人的地盤上，他自覺還是要低調。
這樣一處仙城，裡麵指不定有多少老怪物，隨便有一尊護犢子的他都受不了，起殺伐的話，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且他身負殘缺帝經，可以摘抄當中的部分法門，以此換取一頭小白澤，對方也不見得吃多大虧。
然而，那統領卻冷笑，上下打量後不屑一顧道：“修為不過爾爾，有什麼值得吾看重的？”
“縱然一條命也低賤，與它沒有半點可比性。”
他的聲線輕蔑，略微頓挫後，看向楊清流身旁的霓裳仙子，繼而道：“倒是你這女伴姿色不俗，將其與小獸一同獻上，本將勉為其難，也可饒你一命。”
此話一出，溫和如霓裳俏臉也是一黑，眼中有怒氣升騰。
這人將她當作了什麼？楊清流的小妾嗎？！可隨意交換，與商品無異。
“這位統領，請注意你的措辭。”她冷冷開口，聲線裡少了客氣，帶上了幾分慍怒。
“不錯，柔中有剛，是我鐘意的性子，可以收作人寵，多養些時日。”統領聞言，不怒反笑，饒有興趣的盯著霓裳，眸子裡的赤裸不加掩飾。
在他身後，一群人聞言竊竊私語，臉上皆帶著一副輕蔑與看好戲的表情，沒有絲毫不適。
顯然，這裡的生靈並不將他們這樣的仙域來客當一回事，更可能將他們看作是畜牧等，甚至楊清流還聽見了一些議論，譬如將來要花多少錢買下霓裳雲雲。
這一刻，不要說霓裳，哪怕楊清流與楚楚神色都蹙眉。
“想好了麼，本將沒有時間陪你在這浪費，生還是死？”
“唉。”
回答他的，是楊清流的幽幽輕歎。
“嗬嗬，果然如此。”
“麵對統領，他能做什麼？死道友不死貧道，能苟且偷生已經很不錯了。”
一些人難免看輕，瞧不起他，認為後者妥協了，要獻出女伴。
事實上，就連那統領臉色都自得，心頭舒暢，眾目睽睽下壓服一個刺頭，虛榮心得到莫大滿足。
但是很快，他便發覺不對，因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清流卻沒有動作，而那小女童的眼神裡竟還透出幾分憐憫與嗤笑。
“你什麼意思？”統領收斂起笑容，冷酷道。
“我隻是在感慨，覺得世間總有一些自傲的小醜，分明固步自封，坐井觀天，卻瞧不起天下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