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緊追那怪鳥,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
追到三樓深處時,隻見那怪鳥毫無減速之意,徑直朝著緊閉的房門衝去,瞬間便如煙霧般穿過,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蘇離目睹這一幕,眼睛微微眯起。
果然,這個怪鳥的本體並不在此,現在的它,以一種靈魂的方式存在!
“快!”
蘇離低喝一聲,和紀霜迅速衝到房間門口。
他肌肉緊繃,抬腿蓄力,猛地踹出一腳!
隻聽一聲巨響,麵前的牆壁連同房門,瞬間被蘇離一腳踢碎!
煙塵散去,二人終於看清楚了房間內的畫麵。
這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其中密密麻麻地站著無數紙紮的娃娃。
那些大頭娃娃做工精致,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娃娃們被分成男女兩兩一組,每組都穩穩地抬著一頂猩紅的轎子,它們瞪著無神的大眼,齊刷刷的朝著蘇離二人看去!
就在蘇離和紀霜還在打量這怪異場景時,突然,所有的紙紮娃娃都毫無預兆地騰空飄了起來,它們脫離了重力的約束,在半空中輕盈地邁開雙腿,踏著虛空,開始飛奔!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隻聽見一片“簌簌”的聲響,無數紙紮娃娃抬著轎子,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開始圍著二人飛速轉圈。
蘇離和紀霜見狀,立刻背靠背站定,時刻警戒著紙娃娃們可能的異動。
“蘇離,這些家夥到底在做些什麼?”
紀霜有些焦急,她並不明白,這些詭異的娃娃到底在做些什麼。
蘇離緊盯著那些旋轉的紙紮娃娃,透過層層飛舞的紙影,他清楚的看見,隨著這些娃娃的瘋狂奔跑,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光芒正從他和紀霜的身體內剝離而出。
那是靈魂碎屑,正緩緩地朝著紙紮娃娃扛著的大紅轎子當中流去。
“那些轎子有問題,它們在吸取我們的靈魂之力!”
蘇離立刻回答了紀霜的問題。
紀霜聞言,心中一凜。
“原來如此!那些在陵園死去的人們,真正死因是靈魂被吸乾,在現代醫學的角度下,他們的死因是靈魂喪失後引發的心臟驟停!”
正當紀霜側著頭,向蘇離解釋時。
抬著紅轎子的紙紮娃娃突然猛地朝紀霜衝去!
它們那原本呆板的動作此刻變得迅猛而決絕,像是一群被操控的敢死隊。
紀霜反應迅速,祭出銅錢劍,寒光一閃,劍身直直地刺進了衝在最前麵的紙紮娃娃的胸口。
那紙娃娃的身軀瞬間被點燃,火苗迅速蔓延,吞噬著它的身體。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熊熊烈火的掩映下,紙娃娃的臉上竟緩緩浮現出了詭異的微笑!
忽然,一道淩厲且尖銳的鳥鳴從紅轎子中傳出,隻見背生雙翼,凶殘無比的九頭怪鳥從中猛撲而來!
紀霜見狀,想要抽出銅錢劍抵擋,可就在這時,燃燒中的紙娃娃臉上笑意更盛,它伸出雙手,如同兩把鐵鉗一般,死死地握住了胸前的銅錢劍!
糟了!
紀霜心中暗叫不好,她用力拉扯,卻發現銅錢劍紋絲不動。
知道相關靈異知識的紀霜心頭一片冰涼。
靈魂和靈魂之間的直接碰撞,是極為危險的。
這種碰撞,會導致較弱的一方靈魂受創,甚至破碎。
生物的靈魂一旦破碎,就必然會導致其生理上的死亡,具體表現為毫無理由的心臟驟停。
更為恐怖的是,離體的靈魂,無法用物理手段阻擋。
隻能用某些法器,或者靠其他靈魂來阻擋!
也就是說,沒了銅錢劍這把法器,此刻的紀霜,連防禦都做不到,隻能和怪鳥的靈魂硬碰硬!
這怪鳥,可是吸食他人靈魂為生的凶獸。
其靈魂的厚重程度,可不是紀霜這個小姑娘所能相比的!
紀霜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射出怪鳥奸計得逞的陰森笑容。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怪鳥,紀霜無比清楚自己的下場。
靈魂被重創的結果無非以下幾種。
昏迷,癡呆,或者直接死亡!
但紀霜並沒有被恐懼所吞噬,她眼神堅定,對著怪鳥大吼出聲。
“蘇離!怪鳥在這!我會試著抗住它的靈魂衝擊,替我殺了它!”
就當紀霜擺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時。
蘇離的輕笑聲傳來。
“嗬,我就知道,你們會挑紀霜下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靈魂狀態的怪鳥即將貫胸而過,重傷紀霜的靈魂時,一張慘白的大臉,猛地從紀霜的胸口中探出!
是白無常!
它那標誌性的高帽和慘白的麵容,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
“你們可以把怪鳥藏在轎子中,利用紙紮娃娃聲東擊西,那我便派白無常躲在紀霜的身體中,守株待兔!”
從紀霜身體中飛出的白無常,抽出哭喪棒,電光火石間直砸怪鳥。
砰的一聲,怪鳥的身軀被砸的粉碎,像煙花一樣炸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就是半透明怪鳥身軀被砸碎的那一刻,無數頂大紅轎子中,其中一頂,猛地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大片的血液從轎子中噴出,將轎子染的更加鮮紅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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