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
硯池古鎮深處,一處古色古香的建築之中。
一張被紅繩吊在房梁上,水猴子模樣的剪紙,毫無征兆地“嘶啦”一聲裂成兩半。
在水猴子剪紙的不遠處,一根相同材質的紅繩同樣吊著一張飛鳥狀的剪紙,這鳥狀剪紙竟然長著九個人臉,形態詭異非常,不過此刻也如同那水猴子剪紙一般,儘數碎裂,失去了靈性。
“該死!該死!”
一名身材瘦削,滿臉陰霾的青年猛地從太師椅上站起,怒聲咒罵。
暴怒之下,他順手將茶幾上裝滿茶水的上好瓷器往地上一擲,摔了個粉碎!
“這些異獸精怪,一個兩個都不聽命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青年的聲音尖銳而憤怒,在空蕩蕩的屋內回響,
“這下好了,全都死透了吧!真是豎子不足與謀!”
這名陰氣森森的青年,正是紙紮匠!
陰影中,紙紮匠的目光閃動。
“水猴子把硯池湖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那東西的存在。”
“看來,隻能用那個方法了!”
“好在已經收集夠了足夠多的靈魂碎片,完全可以進行下一步。”
“就是不知道,749局的那些小崽子,會不會提前一步,找上門來.......”
就在這時,陰影中一道嘶啞的聲音突兀響起,如同老舊風箱發出的聲響。
“不用擔心749局。”
那聲音說道。
“我會派人攔住他們的。”
聞言,紙紮匠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老家夥,當了這麼久的良民,你真舍得和749局撕破臉?”
老人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哼,這不關你的事。”
“彆忘了我們合作的目的!”
“隻要找到那件東西,我們二人便按照白蓮教的規矩來辦。”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無非就是一場對決。”
“既分高下,亦分生死。”
“誰最後活著,那東西就歸誰!”
紙紮匠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老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知道就好。”
“咱們就彆鬥嘴了。趕快通知教內幫手,今天晚上開始行動!”
老人聞言,迅速咬破右手食指。
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
隻見老人的右手在茶幾上筆走龍蛇,以血為墨,簡單幾筆,一隻惟妙惟肖的麻雀便被畫了出來。
這麻雀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飛。
又見老人手腕一翻,麻雀圖案竟從茶幾上立了起來,身子一抖,眨眼間,變成了一隻真正的麻雀。
麻雀振翅高飛,剛一飛出窗外,竟分裂成許多隻一模一樣的小鳥,朝著各個方向急飛而去,消失無蹤,隻留下窗外呼呼作響的風聲!
嘿嘿。
紙紮匠死死盯著老人腰間懸掛的一根毛筆,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
硯池湖底下的東西我想要。
你們陳家的這根神筆,也得歸我!
........
硯池古鎮,從古代開始,便孕育出無數文人墨客,以書畫墨寶聞名。
古鎮上的鎮民大多姓陳,他們這一脈,對書法丹青,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
直至近代,硯池古鎮依舊穩定發展,湧現出許多書畫大家。
正因如此,鎮長敏銳地嗅到了商機。
隨著現代開發,古鎮借著積攢下來的名氣,順勢發展起了旅遊業。
古鎮以其豐厚的文化底蘊為基石,靠著那些保存度極高、古色古香的建築,著實吸引了不少外地遊客。
當然,陳家也不是人人都能靠藝術吃飯。
就比如這陳鬆的父母,雖然都是土生土長的古鎮人,卻沒有藝術上的天賦。
然而,他們並沒有因此氣餒,而是憑借著勤勞的雙手。合夥開了個小店。
在旅遊業極為發達的古鎮上,他們用心經營,售賣著各種特色商品,活得也十分快樂。
後來。
他們生了個大胖小子,取名陳鬆。
隨著陳鬆的逐漸長大,怪事便開始發生了。
那天,陳鬆被父母帶去宗族祠堂祭拜,告慰先祖,陳家又添新丁。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掛在宗族祠堂中的家傳仕女圖,竟閃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