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怪不得把硯池古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硯池的蹤跡。”
“硯池,原來藏在畫中!”
鎮長和紙紮匠的眼中精光乍現,滿臉的震驚逐漸被貪婪所取代。
鎮長率先反應過來,手腕猛地一翻,神筆聽令,立馬飛回他的手中。
此刻,鎮長和紙紮匠竟同時朝著陳鬆衝了過去,目標,正是陳鬆手中緊緊抓住的神畫!
蘇離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緊。
他狠狠一扯,終於拽斷了纏在腳踝上的藤蔓。
蘇離顧不上許多,立刻運起禦風飛行,搶先一步,抱起了地上昏迷不醒的陳鬆,迅速後撤!
他質問道。
“鎮長,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鬆按輩份來算,可是你的孫子啊!”
眼見距離越拉越遠,鎮長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喘著粗氣,臉上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
“誤會?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誤會。“
鎮長冷冷地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孫子?孫子又怎麼樣?就算是親兒子來阻止我,我也照殺不誤!”
老頭子將血沁神筆緊緊捏在手中,高高舉起,似乎是在故意展示給蘇離觀看。
“你們剛才也領教過了。”
“這法器的異能,是以血為墨,用施術者的精氣神來以虛化實。”
“嘿嘿,你體會過隨手一畫,就能獲得一塊金磚的感覺嗎?”
“那感覺確實很好。“
”不過,那些東西,都是靠我的命換來的!”
忽然,鎮長明顯狂躁了起來。
他雙手用力抓著斑白的頭發,瘋狂的撕扯著,幾縷頭發被硬生生扯下,飄落空中。
“你們猜猜看,我有多少歲?”
“嘿嘿,猜不到吧!我還不到三十!”
他的聲音近乎嘶吼。
“可因為過度透支,我已經早衰到如此地步,看上去足有七八十歲!”
“年齡?名字?身份?”
鎮長一邊說著,一邊瘋狂地揮舞著手臂。
“統統都是陳家安排的!都他媽是假的!”
他的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我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快老死了!”
鎮長又哭又笑,自顧自的說起話來。
“神筆擇主,原本並不是誰都能用的。“
”可後來,不知道是哪位該死的先輩發現了漏洞。”
“隻要用自己的熱血,長年累月的浸潤神筆,就可以竊取它的一部分力量。”
“於是,每隔一段時間,陳家都會精心挑選一名少年,一名願意為家族奉獻一切的懵懂少年。”
“剝開他的皮,將神筆嵌進他的血肉!”
“用熱血溫養,逼神筆認主!”
鎮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看到上麵的血沁了嗎?哈哈哈!這就是我們陳家人貪婪的罪證!”
“隻要神筆認主,就可以將其從身體中取出了。”
“這少年便是下一任陳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