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世事難預料。王嶽和王海,多好的一對人兒啊。”
“全死了,被失控的法器殺死。”
“王老,不要再看了,外麵慘,裡麵更慘,那屍體被啃得一塊一塊的,連全屍都沒留下。”
蘇離身形一動,宛如鬼魅般迅速,雙手穩穩地將沾滿王嶽和王海鮮血的法器奉上。
那兩件法器,正是遺落在戰場上的至寶,錯金書和璿璣傘!
其餘的法器,已經在戰鬥中儘數被毀,化作了殘片與塵埃。
在這裡稍微提一嘴。
錯金書的鎮字訣確實堪稱強大無比,其威力一旦完全釋放,足以改天換地。
但那也得分是誰用出來。
就王嶽那低微的靈力,猶如潺潺細流,根本無法駕馭錯金書這等磅礴的神器,連錯金書威能的十分之一都未能激發出來。
純純的暴殄天物。
蘇離在那份所謂的壓力之中站著,神色平靜,一點感覺都沒有。
倘若換作蘇離對王嶽使用這錯金書。
以蘇離雄渾如海的靈力驅動,不到半分鐘時間,蘇離便有十足的把握把王嶽渾身上下的骨頭全部壓碎,將其碾成齏粉。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一道無可逾越的鴻溝!
蘇離捧著法器,聲音清朗而堅定。
“這死獅確實是凶。尋常異獸都是一擊將獵物斃命,也隻是轉瞬之間,不會持續太久。”
他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再看看這死獅,嘖嘖,先扯手臂後扯腳,開膛破肚之後,腦袋留在最後擰。”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慨。
“你沒聽錯,是扯,四肢被硬生生的就這麼扯了下來。”
“那時候,可憐的王嶽王海,還沒斷氣呢。”
“你看著一地的雪白大腿和胳膊,還有這一灘灘冒著熱氣的腸子.......”
他目光炯炯,直視王老。
“您真該管管你們王家小輩了。”
“沒事彆玩這麼陰邪的法器,傷天害理!到頭來,自己還壓不住,隻能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還好,王川和王澤還活著,王家沒有斷了血脈,您節哀順便。”
“哦對,那殺死你孫子孫女的死獅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作為749局的職員,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天職!”
尋常的蘇離,自然沒有此刻這麼話癆。
他之所以如此,隻是因為聯想到了和白蓮教高速路一戰時,那些被扒了皮的那些王家人。
通過紀霜,蘇離對王家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們手黑心狠,行事風格極為狠辣。
主打一個利益為上。
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無所不用其極。
就如同王川父親所做的一樣。
為了突破境界,什麼都可以舍棄!
哪怕是陪伴了自己日夜夜,為自己生兒育女的枕邊人,也能毫不猶豫地犧牲。
更可悲的是,這女人,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小三!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蘇離就是覺得。
一切太過蹊蹺。
王家肯定和白蓮教有牽扯!
那些王家人,僅僅是和紀家有些關係,就被活活剝皮,做了道具。
他們被榨乾所有價值,像垃圾一般輕易的死去。
嗬嗬。
他們也是某人的孩子,某人的孫子。
如此草菅人命,視他人生命如螻蟻,非常令蘇離火大!
你孩子是孩子,彆人孩子不是孩子了?
你高高在上,是王家家主。
自己的孩子多樣法寶傍身,不能死,彆人的孩子就能隨便死?
放你媽的狗屁!
我倒要看看,你親孫子死的時候,會不會如此的風輕雲淡!
蘇離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王老。
王老微微抬手,將蘇離手中的錯金書和璿璣傘吸納進了手上的儲物戒指之中。
“多謝蘇離小友了。”
王老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平靜。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或者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