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也沒想到當初雇的賊匪竟有一個心臟長在右邊,挨了一刀還能死裡逃生。
柳尚書的人找到他後,他罵罵咧咧、酣暢淋漓地將他賣了個底朝天。
白紙黑字、人證物證俱在,韓修抵賴不得,但也不願意就此放棄。
“回去告訴柳尚書,想退婚,讓他親自來跟我談!”
柳權見韓修的話裡沒有轉圜之地,低頭退了出去。
回到柳府,柳權將韓修的話稟告給柳尚書。
柳尚書臉上一片陰雲密布,一個已經式微的狗屁國公,架子倒是大!
不過為了女兒,他卻是不得不走一趟。
想到柳梅娘,柳尚書歎了口氣。
自從打掉那個孽障,梅娘的身體就垮了下去,這幾日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始終沒有什麼起色。
實在不行,隻能家醜外揚,張榜懸賞名醫了!
他出了書房,打算去看看女兒。
誰知到了梅香院,卻不見梅娘和兩個貼身婢女的蹤影。
“小姐去了哪裡!”
柳尚書沉著臉問,心裡擔心得緊。
屋中跪了一大片人,個個都屏住呼吸,沒一個人敢說話。
柳尚書失了耐性,欲吩咐柳權動刑。
這時柳梅娘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察覺到氣氛不對,先讓下人退了下去。
待屋中隻餘他們父女兩人,柳梅娘抱著柳尚書的胳膊問:“爹找我有事嗎?”
柳尚書察覺到女兒的氣色好了很多,問道:“你去了哪裡?”
“我正要和爹說呢,當初正是範姐姐提醒我韓修有問題,我們才能識破他的真麵目。”
“今日範姐姐的醫局開業,我原是想去看看她,跟她說說話,誰知她的醫術竟十分高明,不過三針,我的病痛便去了一半。”
柳尚書聽女兒這麼說,歡喜之餘,也有幾分不踏實。
那範氏彆是給梅娘下了猛藥,表麵看著好了,實則已經傷到根本。
他吩咐柳權叫了府醫過來,讓他替柳梅娘把脈。
府醫診了有一刻鐘的功夫,才收回手,他起身道:“恭喜大人,大小姐熬過這一關了,隻要好好休養,壽數應當無礙。”
“隻是不知究竟是哪位神醫,竟有如此回天之術,是太醫院的梁院正,還是千金堂的白老先生?”
“都不是,是慧心醫局的範大夫。”
府醫退下後,柳梅娘向父親提起診金的事。
柳尚書心情大好,當即吩咐柳權:“去庫房支三萬兩,再備上一份厚禮,一並送去慧心醫局。”
柳權領命退下。
柳尚書不厭其煩地叮囑柳梅娘,要好生歇著,莫勞累。
又守著她睡下,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