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四個人先後從蔡家出來。
李獨芳和蔡天奇一前一後扶著蔡誌斌,顧延卿提著飯盒跟在最後。
“呦!蔡政委這是咋啦?”
“咿!蔡政委一早就跳交際舞呀!”
“老蔡,這是啥新姿勢?”
“……”
一路上,家屬院鄰居們的揶揄問候把蔡誌斌氣夠嗆。
他最開始還願意回答兩句,解釋說自己是落枕了。
最後眼睛斜都不斜,隻想往醫務室的方向前進。
為了方便家屬院,醫務室就設立在離食堂隻有一百米遠的二層小樓裡。
從食堂門口經過的時候,顧延卿隨意攔了個兵幫自己打飯,然後就繼續陪著李獨芳她們送蔡誌斌去醫務室。
軍醫看到蔡誌斌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咋了這是?”軍醫示意李獨芳扶蔡誌斌坐到病床上去。
蔡誌斌一邊小心翼翼往床上坐,一邊回答:“應該是落枕了,我昨晚趴著睡了一夜,今早可就起不來了。”
軍醫皺眉,“落枕?不能吧,這麼多年來,我就沒見過誰落枕這麼嚴重的。”
軍醫上手給蔡誌斌觸診,“這疼不疼?這呢?這……”
從肩膀到脖子,蔡誌斌就沒有說不疼了。
“嘶——”軍醫擰眉思索,“你這也不像是單純的落枕啊,抻著了?還是昨天全軍進行養豬評比的時候,你也跟著扛豬了?”
蔡誌斌:“沒有啊,昨天我就沒有上手,就是站在旁邊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想到了什麼那般,眼睛陡亮。
隻見他激動地豎起手指,斜著眼睛,顫抖著指顧延卿的方向。
軍醫和李獨芳蔡天奇母子都疑惑朝顧延卿看去,不明白這跟顧延卿有什麼關係。
顧延卿儼然已經反應過來,一手插兜,一手摸了摸鼻子。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後解釋,“老蔡昨天,讓茵茵在他脖子上坐了一會兒。”
“一會兒?!”蔡誌斌情緒激動,“那是一會兒嗎?那是將近兩個小時!”
聽到兩人的對話,軍醫李獨芳他們這才恍然大悟。
合著蔡誌斌脖子不能動彈,並非是落枕,而是昨天扛茵茵扛的……
顧延卿聳了下肩,“我昨天提醒你,讓你把她放下來來著,你不聽。”
蔡誌斌一口氣哽在喉嚨。
是啊,是他自己非扛著茵茵來著……
蔡誌斌的氣勢弱了下來,委屈巴巴:“我不管,反正我是因為你閨女才變成這樣的,這事兒你閨女有責任。以後你閨女得叫我一聲乾爹,不然都對不起我丟的這些臉。”
顧延卿驚歎於他的不要臉,剛想拒絕。
就見李獨芳兩眼放光,麵色紅潤地附和說:“那可不,得讓茵茵叫我們一聲乾爹乾媽才行。天奇,你說是不?”
蔡天奇點頭如搗蒜,“以後茵茵就是我親妹妹了,顧叔叔你和岑阿姨也多我這一個兒子了!”
顧延卿:“……”
早知道他就拐進食堂了,真是多餘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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