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延卿不容置否的語氣拒絕,“她們去不了。”
“為什麼?”
顧延卿麵不改色心不跳:“有規定,她們是軍屬。”
聽到這兒,胥毅峰已經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他氣笑道:“哪一條規定寫明,軍屬不能去京市?來,你詳細給我說說。”
電話那頭沉默。
胥毅峰繼續說:“延卿,你不能這樣啊,孩子多出去見見世麵是好的。你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不讓孩子出去見世麵。”
“再說了,我隻是想讓弟妹帶著茵茵來京市玩幾天,又不是讓她們留在京市,不讓她們回去了。”
被拆穿的顧延卿也不心虛,語氣硬邦邦地道:“以後有機會,我自然會帶她們娘倆去京市見世麵,用不著你。”
“這你說了不算,到時候我直接問弟妹,隻要弟妹同意、茵茵同意,我就帶她們來京市。”
“你不要蠻不講理。”
胥毅峰氣笑,“咱倆,到底是誰蠻不講理?我邀請的是弟妹和茵茵,你要是因為自己不同意就阻止,那可是大男子主義啊。弟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恐怕忍受不了。”
顧延卿:“……”
沉默老半天,他突然來了句:“胥毅峰,你自己也一把年紀了,就不能自己找個媳婦兒生個閨女嗎?”
這嫌棄滿滿的話,傳進胥毅峰的耳朵裡,自然變成了弟弟對他的關心。
他應道“好好好,等我到京市,安頓穩定下來,就著手準備找對象的事。”
顧延卿:“……”這人怎麼聽不懂好賴話?
懶得繼續掰扯,顧延卿轉移話題就道:“婧怡讓我問問你,身體怎麼樣了。”
胥毅峰笑:“隻弟妹關心我?你就不關心我的身體怎麼樣?”
顧延卿眉頭越蹙越深,又是一陣無語。
這人怎麼這麼肉麻?
胥毅峰似乎隔著電話感受到了顧延卿的內心活動,爽朗哈哈大笑出聲。
收了笑聲,他才回答道:“當天就出院了,沒什麼大事,讓弟妹不用擔心。我預計三天後出發,等抵達京市,估計都五月中旬了。”
聞言,顧延卿下意識回想今天是幾號。
這才四月中下旬,就算三天後才出發,怎麼也不會等到五月中旬才到。
他半問半吐槽問:“你走著去?”
胥毅峰差點被他氣笑,解釋說:“開車,中途想再去一趟你的老家。我前幾天在媽留下來的日記裡,看到了幾條重要的信息,想再去向你的養母求證。”
顧延卿直覺有新情況,“什麼重要的信息?”
胥毅峰沒有隱瞞,將自己在日記本裡看到的內容,全部告知。
“對了,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胥毅峰問,“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我有兩個設想。”
“一是吳今柏的話是真的,是他把你腳上的腳環取下來,然後你的養父母故意將你抱走,否則你的養父母就不會還給你用‘延卿’這個名字。”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吳今柏在說謊,他根本就沒把腳環取下來。孩子抱錯的事情,他從頭到尾都知道真相!”
“甚至有可能,事情根本就是他主導的!你的養父母也隻是將錯就錯的受害者;又或者,這件事是你養父母和他的合謀。”
說著說著,胥毅峰的語氣變得嚴肅。
“總之,隻要在你養母那兒弄清楚,當時你的腳上到底有沒有腳環,你為什麼會叫‘延卿’這個名字,就一切都清楚了。”
顧延卿沉默,心中默念‘吳今柏’這個名字。
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他從胥毅峰的描述,以及對蔡金花夫妻倆的了解,直覺事情的關鍵應該就在這個人身上。
兄弟倆不知不覺聊得起勁。
茵茵站在顧延卿的腿邊等了一會兒,等得她腿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