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措地朝旁邊的黃永強投去求助的目光。
“同誌!公安同誌!你聽見她說的了吧,她要毀了我弟弟!”
“我弟弟是無辜的,他才十八歲!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毀了我弟弟的人生啊!”
黃永強眉頭緊蹙,沒有回應。
於公,他該對岑婧怡的威脅行為作出警告。
於私,他清楚岑婧怡精準地抓住了胡芬芳的軟肋。
從這個突破口繼續切入,胡芬芳很有可能說出當年的真相。
內心短暫地掙紮後,他選擇對胡芬芳的求助視若無睹。
胡芬芳見狀,臉色一寸一寸變白。
她對上岑婧怡冷銳犀利的目光,沒有血色的嘴唇輕輕翕動。
岑婧怡步步緊逼:“所以壓上你弟弟的前途,你也要一口咬定,是我父親對你犯下了惡行嗎?!”
胡芬芳眼皮快速眨動,眼眶裡蓄了水光。
“沒有……”她突然搖起了頭,喃喃自語般,“沒有,我沒有說過,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是岑老師……”
‘啪’!
黃永強突然拍案而起,神情嚴肅,“胡說八道!當年的卷宗寫得清清楚楚!你在你家裡人的陪同下,到鎮派出所報案!”
“你家裡人聲稱岑侯明利用和你單獨在校醫室相處的時間,對你進行了猥褻強奸!”
“鎮派出所的民警在對你家人進行筆錄後,也根據筆錄的內容,向你進行了核實!”
“你分明對當年辦案的民警表示,你家裡人說的都是真的!”
“現在你又信口開河,說你從沒指證過岑侯明!”
黃永強說完這一番話。
會麵室裡的氣氛倏然變得緊張、低壓。
三個人各有各的心理活動。
岑婧怡不禁懷疑,當年父親的冤死,是否不僅僅是胡家人的責任。
這也正是黃永強所擔心的。
案件發生至今,已經快七年的時間。
當年辦案的民警升職的升職,調崗的調崗,隻有少數幾人還堅守原來的崗位。
如果真讓胡芬芳翻供,說出和當年記錄卷宗完全相反的話,勢必會拔出蘿卜帶出泥,造成一係列麻煩的後果。
這也會讓岑婧怡對他們失去信心。
甚至於,還牽扯到顧延卿的那層關係……
黃永強額頭鼻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淩厲的眼神重新落到胡芬芳的臉上。
胡芬芳越發慌亂了,眼神飄忽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說!”黃永強拍桌低喝,“現在我們對你進行調查,就是還願意給你交代的機會!你要是冥頑不靈,岑婧怡同誌完全可以反告你誣告!”
岑婧怡看出胡芬芳的心理防線馬上就要崩塌了。
她接著下料道:“胡芬芳!不要懷疑我對你、對你們胡家人的恨!以前我是沒有能力、沒有機會。”
“現在我有能力,也有機會了!如果你不還我父親一個清白公道,我保證你弟弟要經曆我當年經曆過的痛苦!”
胡芬芳再也支撐不住了,眼淚成串成串往下落。
她雙手捂臉,嗚嗚痛哭。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嗚嗚嗚……我不是故意誣蔑岑老師的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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