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月華撇撇嘴,“說不好是驚嚇。”
“為什麼這麼說?”岑婧怡好奇。
塗月華轉身回去,彎腰接水洗臉,逃避回答。
岑婧怡也沒有追問,隻道:“那你收拾著吧,早飯在鍋裡,一會兒你記得關火拿出來吃。我下樓去給大哥打個電話,先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嗯。”
岑婧怡出門下樓。
打研究所的電話,找胥毅峰。
胥毅峰對於塗月華來了京市,隻是有點意外,沒多問多說什麼,直接答應了岑婧怡中午帶上萬世康一起吃飯的請求。
掛斷電話,岑婧怡轉身剛想回家找塗月華。
阮桂華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誒,小岑。”
岑婧怡出於禮貌駐足,喊了聲:“阮主任。”
“小岑啊,你昨天那個朋友,已經走了?”
“沒呢,在我家,她會在我家住上幾天。”
“哦~那正好,昨天我幫忙打聽了,咱們大院兒剛好有單身的軍官,挺適合她的!”
岑婧怡“……”
這個阮主任還真是‘熱心腸’。
阮主任繼續說:“那個軍官今年三十三,媳婦兒前兩年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人挺好的!個不低,孩子也還小,你回去問問她,看她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安排他們倆見麵坐著聊聊!”
岑婧怡尷尬笑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突然想到塗月華給她支的招,硬著頭皮嘗試問道:“那軍官父母健在?”
阮桂華皺了皺眉,“在,但人家父母是好人啊!這兩年就靠他父母,幫他照顧那一生下來就沒了媽的可憐孩子……”
“那不行,我朋友這個人倔強得很,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她已經吃夠了伺候公婆的苦,怎麼可能願意再找一個有公婆的?”
岑婧怡這輩子統共沒說過幾句瞎話,起初說得有些心虛磕巴。
不過好像隻要起了頭,接下來就沒那麼難了。
她甚至還有點兒意猶未儘,繼續又道:“而且我朋友有點兒迷信,這種死了媳婦兒的,她肯定覺得對方克妻。”
啥玩意兒?
克妻?
阮桂華被噎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話。
“阮主任,謝謝您為我朋友的事情操心。不過還是算了吧,我這個朋友挑剔得很,您就彆為了她浪費時間了。您忙,我家裡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
岑婧怡向阮桂華點點頭,連忙脫身。
回到家,塗月華正在桌子上磕雞蛋。
“怎麼樣?”她摁著雞蛋在桌麵上滾了一圈,看著岑婧怡問。
“大哥答應了,等你吃完飯,咱們就出發去他們的研究所附近。”
岑婧怡拉開塗月華對麵的椅子坐下,笑著說了自己剛剛在樓下偶遇阮桂華的事。
“克妻?”塗月華哈哈大笑,“行啊,小岑,你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很快就能超過我這個師父了。”
“我才不要超過你,胡說八道有什麼好的,我那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你也是,以後不要再隨便胡說八道了,白白浪費人家的好意。”
塗月華連連點頭,“是,我謹記岑主任的教誨。”
岑婧怡沒好氣,“快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