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軍剛參加工作不久,正常情況下會以跟著前輩學習為主,不會被安排特彆重要的工作。
可一個星期前,單位領導卻突然找到他,說很看好他的潛質,要讓他負責一個項目,不能浪費了他這樣的留洋歸國人才等雲雲。
他揣著被領導賞識的暗喜,稀裡糊塗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可後來卻沒再聽領導說過這事,也沒看到相關資料。
因為領導說這是個政商合作的保密項目,不允許私自外傳,所以他也沒敢和同事們說。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都快忘了這個‘保密項目’。
今天聽到張雲濤的自我介紹,他才猛然回憶起這件事。
“您好,我胥,單名一個軍。”胥軍自我介紹。
張雲濤爽朗地哈哈笑了兩聲,同時自來熟地撫上胥軍的後背,帶著胥軍往停在路邊的一輛白色小轎車走去。
他道:“我知道!你們領導老賈跟我介紹過了。走,咱們找個茶樓,坐下邊飲茶邊聊。”
胥軍擺手拒絕,“不不不,不行,這不合適。我還要上班呢,而且我也沒聽我們主任說項目推進的事。”
張雲濤依舊攬著他的後背,“哎呀,咱們去茶樓談後續的合作,也是工作嘛!年輕人,不要拘泥於那些表麵的規則。”
“不行不行,真不行。張總,這樣吧,等這周末!周末您要是有空了,我請您吃飯,怎麼樣?”
“誒~怎麼能讓你請我呢?肯定是我請你啦!也不用等到周末,今天就很合適啊,走吧走吧。”
張雲濤繼續攬著胥軍往小轎車走。
胥軍苦笑擺手拒絕著,眼角餘光突然注意到那輛轎車。
怎麼這麼眼熟?
他駐足在原地,盯著那輛轎車,眼睛一眨不眨。
張雲濤看看他,看看車。
笑著壓低聲音道:“您喜歡車呀?那更該跟我去茶樓談談合作啦,隻要咱們的這次合作能順利,彆說買輛車,就是買兩輛都沒問題啦!”
胥軍沒怎麼仔細聽他說的話,有些激動地問:“這車,是你的?”
“是啊。”張雲濤有些懵,“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胥軍嘴唇翕動,問不出心中的那個問題。
張雲濤自顧自說:“隻是一輛舊車而已啦,平常都是給我馬子開著玩的。我的車昨天晚上被釘子紮爆胎了,所以才開這輛車來。”
胥軍的注意力在張雲濤說的‘馬子’上。
在鵬城這邊,‘馬子’是一個帶著蔑視和侮辱意味,用來代指女朋友的稱呼。
張雲濤說的‘馬子’,是那天他在戶籍室看到的顧芳芳嗎?
那天顧芳芳開的就是這輛車。
他雖然沒有特地記車牌,但他記得車的外形和內飾,記得車內後視鏡上懸掛著一個紅色的平安結。
“走吧!咱們去茶……”張雲濤再次攬著胥軍的後背,想帶胥軍上車。
胥軍反應激烈,直接往旁邊連退幾步,拉開了和張雲濤的距離。
張雲濤攬他的後背的手僵在空中。
張雲濤有點懵,“怎、怎麼了?”
“沒事。”胥軍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他現在既想搞清楚張雲濤和顧芳芳蔡金花到底有沒有關係,又想早點結束和張雲濤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