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顧延卿頷首回應。
“好久不見。”岑婧怡遲疑了幾秒,稱呼道:“小雲姐。”
麵對這個稱呼,靳小雲愣了愣。
遠久的回憶在大腦中浮現。
二十幾年前,岑婧怡還是個小不點。
她站在岑侯明身邊,牽著岑侯明的大手,見到岑侯明的學生,總是嘴甜地喊哥哥姐姐。
趁著靳小雲愣神的工夫,岑婧怡給顧延卿遞了個眼神。
顧延卿會意點頭,低聲道:“那我過去那邊等你,不用著急。”
說完,他朝看過來的靳小雲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留下岑婧怡靳小雲站在鵝卵石鋪成的石徑小路上。
“小雲姐,方便跟你聊兩句嗎?”岑婧怡開口問。
靳小雲點頭,“當然。”
岑婧怡率先抬腳,沿著石徑小路往前走,靳小雲抬腳與她並肩同行。
走出一段路,岑婧怡才開口打破沉默:“陷害我爸爸的人,已經全部被判刑了。主犯胡耀祖,被判了死刑。”
“嗯,我收到了消息。”
“謝謝你一直關注著這件事,如果不是你的關注,案件不會進展得這麼快。”
靳小雲背著手,沒說話。
她確實利用自己的身份,給當地公安施加了壓力。
岑婧怡突然停下腳步,定睛看她。
兩雙明亮的眼睛對視著。
岑婧怡突然毫無鋪墊地問:“我愛人能來京市進修,也有您的功勞吧?”
這件事,岑婧怡顧延卿是最近才回過味來的。
那天,顧延卿微蹙著眉頭回到家,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晚上睡前,岑婧怡問他怎麼了。
他說:“今天領導來視察,點我的名字,讓我單獨出列。”
“批評你了?”
顧延卿搖頭,“沒有,就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
顧延卿的眉頭擰著更緊,“我也想不明白,那種感覺,就像……他在哪裡聽過我的名字,然後特地來看看叫這個名字的人長什麼樣。”
岑婧怡不太理解,就沒說話。
顧延卿繼續又說:“婧怡,你說,我能來京市進修,會不會是有貴人在背後相助?”
“為什麼這麼說?”
顧延卿一手枕在腦後,陷入回憶,“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剛到軍校報到的時候,負責人也是這樣盯著我打量了許久。”
“還有咱們來京市之前,常政委話裡話外地暗示我以後會留在京市。一般情況下,進修結束後會回到原來連隊。如果不是知道什麼,常政委怎麼會篤定我不會再回去?”
聽顧延卿這麼一說,岑婧怡腦海中也閃過什麼。
她想起,上次在京市偶遇靳小雲。
靳小雲看到她們一家三口,很驚訝地說‘你們已經來京市了?這麼快。’
像是早就知道她們會來京市。